心下一慌,闻昭指着第十二擂台
“我们去那边。”
才迈出一步,来盍的声音传来
“喂,你,站住!”
闻昭一顿,回身
“你在叫我?”
来盍点头
“有无兴趣同我比试一场?”
判官刚刚才告知他第十二个试者中暑晕倒无法参试,而重新调人,却无人愿与之对试。可试武的规定是参试者必须战胜十二人才可进入下一轮比试。
一群鼠娘养的!想坏他好事,门都没有!
闻昭有些犹豫,再次望向观试台,却见魏镜扫了她们一眼后转头与谭齐耳语。
闻昭心里一咯噔,抬头对上来盍挑衅的目光,拒绝
“没有。”
说完拉着祁殊她们便要走,来盍嘲笑道
“果然没胆,一群鼠娘养的孬种!”
闻昭逃走的步伐慢下来,走了两步,没忍住,停住,回头,眯起眼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来盍撑腰大笑
“你这要求提的好,爷满足你,你听好了,一群没胆的怂包,鼠娘养的孬种!”
闻昭怒极,常言道,骂人不伤及父母,既然他这么想挨打,她就成全他!
当即应下
“比试是吧,爷爷答应你!”
祁殊想拦都拦不住,魏书悦在一旁拍拍闻昭肩膀
“有骨气!要打你自己和他打去,弟弟我就不陪你啦。”
说完看了眼正朝她们走来的谭齐,脚底抹油拉着祁殊和小兰跑开了。
闻昭……
没义气的!
锣声响起
“第十擂台十二场,诏国来盍对——额,小兄弟贵姓?”
“祁三。”
“诏国来盍对南越祁三。”
有部分人听到声音又折回来,指着闻昭道
“是刚刚那个大哥啊。”
另一人说
“他?这么瘦,能行吗?”
“算了,别看了,走吧,反正结果都一样,给我朝丢脸。”
待比试开始,场上只剩下零散的几人。闻昭手握长矛面无表情与来盍对视,等他先出招。来盍双手抱刀,上下打量闻昭,嘴角上扬,语气轻蔑
“看在你这么瘦弱的份儿上,爷这次大发善心,让你三招,怎么样?”
闻昭淡笑,没有拒绝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反悔。”
来盍一愣,这人有意思
“哈哈,爷爷说到做到,只要你不觉得丢脸就行。”
“怎么会?”
闻昭正笑着,语毕长矛一出,直指大块头,来盍提刀来挡,闻昭扬唇
老套。
将长矛甩出,矮身伸出长腿一划,一踹,直击来盍脚脖子。来盍扑了个空,愣愣看着那长矛呼啸一声擦着他的耳根飞向他的身后,脚下忽而一痛,不由后退一步。闻昭划至来盍身后,抓住飞出的武器,撑于地,借之腾起朝来盍屁股踹去,将他踢回原位。动作行云流水,快不可挡,观者看直了眼,直到来盍踉跄走了几步远才记起欢呼喝彩
“好!”
一时掌声雷动,之前回去的人都纷纷赶回来。谭齐站在台下单手抱胸,撑着额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对着魏镜的方向,摇了摇头。
魏镜回到座位上,静静看着第十擂台。
来盍吃了亏,心中很是愤怒,站定后回身。
闻昭撑着长矛,淡声
“还差一招。”
来盍活动脖子,冷笑
“是爷大意了,有两下子嘛。”
闻昭长矛指着他的脑门,冷声
“接招。”
长矛甩出,这次来盍有了戒心,抬刀格挡,化解攻势,二人如此,连对十多招,一时难分胜负。众人的心紧紧揪着,默默为闻昭打气。此时正值午时,日光正盛,大伙儿像是忘记饥饿和炎热,全神贯注盯着擂台。一小孩儿手里拿着面饼一边吃着一边从中场走向第十擂台,一路饼香四溢。小孩咬着面饼挤入人群至最前边。来盍打了个手势停战,判官敲锣
“中场,休息一炷香。”
台上二人皆是大汗淋漓,汗水浸透衣衫,闻昭握着长矛一屁股坐在了木板上。有侍者跑上台给来盍递水送食物,因出汗浑身黏腻,来盍干脆扯了上衣扔在台上,拿起水壶猛烈灌水,水流顺着下颌沿着脖子一路流向他结实的胸膛,入眼皆是血脉贲张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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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食物的香味,闻昭只觉饥渴感袭来,抬袖擦试汗水,按住适时发出投喂请求的肚子,瞥了眼在侍从捏肩揉腿打扇下一脸惬意的来盍,不齿其小人行径。
台下,逃之夭夭的魏书悦听到喝彩声又屁颠颠带着祁殊小兰赶回来,见此情形,摸摸下巴,看看正吃着面饼的小孩儿,笑得诡异。
半刻钟后,“哇”的一声大哭让众人转移视线,小孩儿看看空空如也的手心又看看抢了他的午餐和水的女人跳上擂台把他的东西都送给了闻昭,一委屈,大眼泪汪汪,翘起嘴控诉
“还我葱油饼!你个强盗!”
“祁殊,堵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