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耻而后勇之怒!
不甘先受天地摆布再受人欺压之怒!
瓦剌人非但没有在南征之事上却步,反而斗志更强、信念更为坚定!
中庭在加紧步伐亡羊补牢筹备下一轮攻势。
沉寂许久的西庭不动则如万年老王八,一动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中州要地探出尖锐的爪牙!
在中州东北面持续陷入僵持境地的东庭军突然间如有神助,将中州军杀得溃不成军,连下三城继续往幽京方向逼近脚步!
……
……
在中州彻底失去容身之地的天煞十二门于瓦剌此番东西两端战线推进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萧银才的准许下,名义上真正的天煞十二门总帮主褚汉雄重获风火雷电四分舵人员的掌控与指挥权,领着千名老部下与三千瓦剌轻骑,饮尽千里冬风、咽下万顷沙石草屑,现身中州最西北面,莽荒之原与无尽戈壁的交界面。
莽荒之原不适生存,而无尽戈壁更是个生灵罕见之地,重合地带的界限很是模糊,却从没有谁会闲着要去分清其中界限,只因那儿不论瓦剌人还是中原人都极不待见,乃双方完全放弃兵力投入的真空地带。
可偏偏这真空地带是瓦剌西庭军南下东征的捷径。
中州人在这捷径的尽头之外,莽荒之原南部边沿地带垒起城墙,相信以逸待劳,没人敢轻易来犯。
然则历史一次又一次演绎着毫不新奇的或成功守城或被摧城拔寨的故事。
城墙倒了又修,修了又倒,即便越修越厚、越砌越高、越连越长。
上一次城墙被城墙外的军队冲垮是在二十年前。
没过多久,离城墙最近的一支北境游牧部族便受到灭顶之灾,险些灭族!
能从死人堆里杀出血路并仍然顽强生活在世间的这支游牧部族显然很了不得。
时过境迁,这支游牧部族存活下来的人们从没忘记过二十年前的惨痛经历。
哪怕原来生活的地方已物是人非,他们还是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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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靠各自身躯为二十年前的自己挡下些杀孽与战火。
数月之前,这片杳无人烟之地就飘荡着一群来自二十年前的游魂。
信奉长生天、有长生天庇护的瓦剌西庭军在这群游魂面前,就像见到真的鬼般,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不管中州其他各处战线如何喧闹嘈杂,这儿始终只有风儿呼啸、沙儿缭乱。
羽落部十数人像是立在中州长墙之前的另一堵墙,谁来都得回头的“鬼打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