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静寂!
不论是中州方还是瓦剌方,都无缘目睹二十年前萧羽桐那“一剑可当百万师”剑圣之姿,却有幸在二十年后亲眼见证了一牌阻千军的气焰!
瓦剌军所有的反抗念头都被掐灭。
恐惧的情绪开始蔓延,溃散、惊逃的情境一触即发。
黄青玄暂无再次出牌之意,似已认定彭玲婷要么死于断腿处的大量失血,要么是被之后溃散惊逃的瓦剌人乱脚踩死。
“呵,又是你小子。上次我是去完成赌局的,这次则是来还债的。”
尽管刚刚姜逸尘的问题没问出口,黄青玄却也知晓他要问什么。
黄青玄显然没忘记白驹镇外耍心机让自己吃瘪的姜逸尘。
若非高处太寂寥,前不久又少了个能凭货真价实实力赌赢自己的人,这小子更与此人以及寥寥几个有趣之人息息相关,自己就算愿意饶这小子一命,也会教之尝些苦头。
这时候黄青玄愿意开口,既是觉得与这小子还算有缘能说上几句话,也是不愿与同享十四恶人之名却被胁迫着在战场上打生打死的织女联系到一起,当成保家卫国的义士,故而生出倾吐与解释欲。
小主,
想到在另一处战场上卖命的织女,黄青玄不禁腹诽连连。
织女?
脑子只装着那蛮牛,该是痴女才是!
黄青玄胃里泛起阵恶心感,又甩出一张黄牌,片刻间将铁索链前的天煞宫余者及瓦剌人清空!
哗!
瓦剌军绷紧的神经彻底崩溃,情不自已地发出哭爹喊娘的哀嚎声,慌不择路地四散而逃!
“吵死了!”
闷雷似的怨怒声在瓦剌中军阵处响起!
砰!
紧接着大地一颤!
铁索链跟着晃荡起来!
砰……砰……砰!
对岸莽荒之原的地面随着由缓渐急的砰砰声响颤动不止,宛若地龙翻身!
往远处眺望,溃逃的瓦剌军中阵,越来越多的瓦剌兵马在地颤中双脚离地、身躯时上时下!
直至七窍流血、声息断绝仍在空中上下翻腾,好似被丢入铁锅中不停翻炒的鱼肉!
“何雷……”
在确认黄青玄是友军后,姜逸尘已彻底放松下来,思维更是懒得再动弹半分。
发现黄青玄不但自己来了,还把何雷给带了过来,更是久久缓不过神来。
“还债?”
倒是冷魅还有追寻答案的动力,开口相问。
“不错,少不更事,容易犯错、栽跟头、被忽悠,老来就得还债。”
黄青玄回过身,再不去管身后之事,看着冷魅的面容,苦笑作答。
“还真是像。”
哪怕冷魅现在显得有些狼狈,黄青玄还是看出了这张脸与宫中那张脸的相似处。
冷魅愣了愣,便反应过来,道:“前辈认识我兄长,难道说……”
“是的,我在你哥和那老皇帝手上栽过跟头,被他们忽悠过。”
谁人年少不轻狂,谁人年少不犯错?
背负一身血案的黄青玄不是每次都能从官府或江湖人的围追堵截中脱身。
尤其是在年轻经验不足时,总要为成长付出些代价。
“往事不堪回首,那次我被逮住,却没被处死,更是被带到了一处暗室。
“我是万万想不到,我这样的人还会被当朝皇帝盯上。
“皇帝老儿那时或许已知晓自己命不久矣,也清楚多年前的外夷之乱尚有遗患未除,所以是赶着时间不拘一格吸纳人才,亲自来游说我为中州卖命。”
东瀛人都起过招揽心思,中州朝廷又岂会全无惜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