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们可以去战斗。
“胜利必将属于不灭的我们!
“那片大地必将属于不灭的我们!”
有人于无声处渡秋风。
有人于喧闹处落惊雷。
而在相隔千万里之外的毒竺孟伽府,有人带着成千上万人站在阳光普照的广场上用梵文唱诵着充满希望的诗篇。
那个站在高台上、在阳光打照下似发散出光晕的人是个异族人。
而在广场上站得密密麻麻的人皆是本地土着。
高台上的那个人黑发及腰,细眉张扬,嘴宽唇薄,双眼单拎出来不输成熟内敛的女子媚态暗藏,结合着整张脸看来却是炯炯有神、极具魄力。
这副面庞加之一左一右两缕银发恰于额前处交汇,不论是何穿着,总让人觉着邪异尊贵,却瞧不出其真实年纪已近花甲之龄。
传说此人即为广博仙人毗耶娑转世。
在高台之下的那些土着们眼中,那人与他们自小从长辈那听来的广博仙人长相没有分毫关系。
而且总穿着过分厚实的衣裳,总背着比其人还要高、比羊毛毯还要厚的黑灰色裹布。
实在无法教人将之与广博仙人产生任何联想。
然而,那人用杨枝挥洒出来的露水轻易就能治愈人们的天花、疟疾、伤寒、麻风等绝症,立马让人生龙活虎。
除了没法让缺胳膊断腿的伤残状况断肢重生,其余伤情只需赐予一碗清水不日内便能痊愈看不出疤痕。
即便垂死,乃至身死,只要他摊开那黑灰色裹布,一翻一裹一卷,再重新摊开。
垂死之人,乃至身死之人,立马便能站起身来活蹦乱跳,行动力更胜从前!
只是,能让对方动用“仙眷”之人,即便活过来了,也不能继续凡人的生活。
因为他们第二次生命是仙人赐予的,是彻头彻尾的仙人眷者,需为仙人服务。
不过好像每个人都知道这位毗耶娑从不贪欲享乐,哪怕让那些垂死之人或死人成为仙眷者,他也不会命令他们来服侍自己,而是为毒竺而战。
有这样的仙人领路,哪怕仙人是诞生于中州的,却不妨碍他们为其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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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毒竺此次绝不退缩,誓死要把中州捅出个大窟窿!
至少要攻占下那天府盆地,让毒竺人民能够在那过上资源富足、没有长久恶劣气候的安乐生活!
他们跟随着高台上的毗耶娑完成歌颂,以清水代酒喝下了充满希望的未来。
……
……
酒。
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
葡萄酒也好,夜光杯也罢,在中州已不少见。
但价格仍算不上便宜,至少不会是家家户户都能拥有的事物。
尤其是正处在紧张战时氛围的边关城中,同时出现这两样事物不是边关守军们正饮酒作乐玩忽职守,便意味着另有要事发生。
今时今夜是十月初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
可在西陉关中却拉上了不少红布条,不少营帐前都多点了两根红蜡烛,就连城头上的红灯笼中也换上了粗大红蜡烛在黑夜中红光璀璨。
尽管看着稍显简约,可明眼人都不难从这张灯结彩的喜庆阵仗中,瞧出西陉关中有喜事。
正值四方蛮夷犯边之际,又逢乌兰巴特城溃败不久,更是处于战火飘摇的风口浪尖,西陉关又怎敢在此时此地办喜事?
办的又是谁的喜事?
中州民间冲喜的婚俗由来已久。
最初仅是让一个身患重病者同他人完婚,以期用喜事冲扫开病魔纠缠,恢复健康。
后来衍变为只要家中有人重病缠身,家族内有任何成员与外人成婚都能达到冲喜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