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将军这又是何苦呢?”
“幽京里那位大人只是请您回去,又不是要您的命。”
“他说了,您要不喜欢在津州城吹海风,他可以在幽京城中给您安排个好住处,也承诺锦衣玉食地好生招待着您和您那乖闺女,何必东躲XZ地,还躲来这连个鬼影都没的地方受罪?”
“这大雨天的,整得浑身又是泥又是水的,换谁谁都不好受,现在天色还不算晚,同我们回镇上去,好好洗洗,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明天我们便启程回幽京如何?”
没有任何意外,最先站停在破陋石屋外的二人,便是织女和牛郎。
后到来的六人,是被姜逸尘驱退,十八人分作六组搜寻牛家父女踪迹的“那伙人”。
“那伙人”本为朝廷训练出来的,而织女和牛郎应是被朝廷请来的。
至于隶属朝廷何方势力,还暂不得知。
“聒噪!”
宁狂挥起右拳捶打在腿上,想尽快唤醒早已僵麻的四肢。
他要重新站起来战斗。
可他却不知自己的拳头没多少气力,更不知自己的声音小得根本传不到屋外。
牛轲廉站起了身,冲他摆了摆手,拉开了那单薄的木门。
走出门前,牛轲廉又看了眼小花。
小花没有出声,那双黑暗中无比明亮的眼睛在告诉牛轲廉,她相信他。
只是心中的担忧还是让眼泪不争气地淌了下来。
“将,将军……”宁狂还想劝住牛轲廉。
牛轲廉只回以屋中二人一个饱满的微笑,便走出了石屋,重新掩上木门。
看着石屋外的阵仗,牛轲廉沉默半晌。
相比起所谓的织女牛郎,他对那六个黑衣蒙面手持古怪武器之人更为感兴趣,多看了两眼。
毕竟织女牛郎是江湖人,而这六人却是货真价实的朝廷爪牙。
三年外夷战乱留下的各种弊病创伤,不到二十年便可补回来?
不,牛轲廉不认为如此。
然则就在此等情形下,朝廷里竟还有人有心思去培植这等势力,来搅乱整个中州武林平衡。
果然现在这个朝廷里相当一部分人都没安着好心呐!
牛轲廉将视线重新挪回织女身上。
雨水让玄色长裙紧紧贴附在织女身上,但那毫不见曲折波澜的身材,只能当起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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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包骨头。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这个四旬女人足够高挑,比起牛轲廉来都不遑多让。
至于织女身后之人,尽管弓着身子,两手看着都要垂到地面上了,仍是要高出织女一头。
那巨汉双目无神,可只要杵在那,便教人觉着似有一座山压在胸膛上。
从宁狂口中得知,巨汉是个痴傻之人,年少时被织女所救,渐渐成长为她的打手。
织女、牛郎,只有织女可被列为十四恶人,因为牛郎离了织女便一无是处,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