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惊疑道:“都险些要了我们的命,还不是冲着我们来?!”
梅怀瑾醒悟道:“鸡蛋是,这些人本便在此隐匿设伏,可他们的进攻目标并不一定是我们,而是任何一方过路人。”
脚夫紧接道:“老大听从笑面弥勒的建议,让我们晚些出发,也是有意让我们与这些蒙面人遭遇。”
鸡蛋道:“这帮人实力不俗,途经簇者,若无强者在阵,必将遭受不的损失,乃至全军覆没!”
六似有所悟,旋即抿了抿嘴,道:“不过,会在这时候才来平海郡的,恐怕只有我们了吧?”
“这也是我唯一的疑问,目前只能以笑面弥勒提前获知这些蒙面人会在此做部署来解释了。”鸡蛋往青水镇方向看去,雨夜中视线并不好,在他眼中,只有朦胧的夜色,“最让龋心的,还是这些蒙面人有多少同伙?他们是不是也在今晚,在其他阴暗之处,对其他帮派下杀手?”
六道:“明儿便是百花之约,难道他们不怕惹了众怒,遭群起而攻之么?”
鸡蛋道:“他们只要不攻击九州四海之人便可,毕竟我们本不该出现在明早的百花屿。况且,他们此举无非便是想制造混乱。”
鸡蛋所言让另三人浮想联翩,可三人脑海中呈现的,显然不是什么好结果,气氛忽而变得沉闷。
片刻后,梅怀瑾当先出言道:“你们,这帮人会不会是朝廷秘密训练出来的爪牙?”
鸡蛋一听梅怀瑾之言不无道理,琢磨道:“这些蒙面人所修内功无甚特别,基本都只修了两门内功,而所持兵器之怪异,则世所罕见。要将眼下这十门兵器舞得游刃有余而不自伤,至少得练上个三年五载,两两之间,或者三五成群的配合要做到衣无缝,更需花费上多年功夫,也只有让他们自便在一起修习能办到。”
鸡蛋继续道:“加之,还需为他们打造别具一格的武器,这样的手笔,由朝廷那些人做来确实不难。至于是朝中哪个派系暗中操练出来的精兵,便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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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夫叹了口气道:“唉,真是复杂,罢了罢了。我们在这瞎磨蹭什么呢?到了客栈,老大自然会同我们。”
鸡蛋摊了摊手,丢了计白眼给脚夫,带头向前走去。
那意思明摆着是在,明明是你们先提的,还怪我咯?
三人跟上鸡蛋的脚步,梅怀瑾道:“你们刚才,除了老大之外,还来了俩人,这一人是笑面弥勒,那另一人又是谁?”
六道:“嘿,你不提,还真给忘了。那人我倒是认不出来,不过他手上那柄剑也大的离奇,若不是来帮我们的,我恐怕也会把他当成蒙面人一伙的。”
鸡蛋斜睨着六,鄙夷道:“亏你还是个剑客,那柄剑都认不出来。”
脚夫附和道:“就是,就是。”
六没好气道:“是我孤陋寡闻行了吧,你们知道倒是呗?”
脚夫道:“那柄剑并不是大的离奇,只是在那人手上,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要是它原先的主人握着他,你便不会觉着那柄剑太大了。”
“那柄剑叫什么?”六心想,连脚夫都知道这剑的来历,那其名头必定不,自己虽没见过,应也听过。
鸡蛋道:“隐之剑。”
“隐之?隐獠牙,而吞日月!昔年幽冥教黑无常的剑!”六猛然一惊,“这么来,那人便是幽冥教的新一任黑无常了。”
“那么问题来了,幽冥教为何要帮我们?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梅怀瑾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显然他自己也觉着这法太过可笑。
鸡蛋纠正道:“帮我们的不是幽冥教,是黑无常。”
梅怀瑾闻言愣了愣,六和脚夫也不解其意。
梅怀瑾道:“有必要将黑无常和幽冥教区分开来?呃,我的意思是,黑无常为啥要帮我们?难道黑无常是我们的朋友?”
鸡蛋道:“黑无常不是我们的朋友,夜枭是。”
梅怀瑾又愣住,而后吃惊道:“夜枭?你是那杀手夜枭!那家伙不是消失好长时间了吗?欸!你是,夜枭便是黑无常,黑无常便是夜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