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朝廷要惩戒一个犯了错的王权贵族,除了极刑之外,还有何法?”
姜逸尘道:“女子打入冷宫,男子发配边境充军。”
老伯道:“不错。尹正本没有犯错,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即便身为尹家二公子,他也不得不服从当任家主安排,去戍守边疆。”
“彼时,尹正不过弱冠年岁,同一二江湖师傅学了几年功夫,也出于兴趣读了些兵法,所以尹家让他去军旅中历练,也并非无的放矢。”
“凭着这些基础,外加尹家背后的上下打点,尹正虽轻,却很快便在陇地甘州镇当上什长,迅速站稳脚跟。”
“那时北地瓦剌偶有越界的窥探动作,因而,戍边军兵们每日都有巡防任务。”
“一日,尹正带着自己的十人队巡逻边境,遭到瓦剌兵的伏击。”
“那瓦剌兵人手也不多,只比尹正他们多了三两人,但胜在出其不意,一上来就砍翻了三人,使得少人一方基本都陷入以一敌二的险境。”
“好在尹正本便有些功夫底子,加之其挑选手下,人员构成合理,有两个身手不错老兵与他一同将局面扭转,反杀那些瓦剌兵。”
“在这过程中却有一插曲。”
“这个插曲和一名叫路十方的士兵有关。”
“路十方比尹正稍长一岁,家境贫寒,想着入伍后能那些银子补贴家用,方才参军。”
“此人生性耿直,身板并不健硕,却有一股子蛮劲。”
“路十方与尹正是同一时间入的军营,初时也同睡一处。”
“二人虽都是新兵蛋子,可杀人流血对路十方而言,只有耳闻,从未目睹,更别提亲历了。”
“此次遭伏,一上来便死了两个平日间有有笑的伙伴,路十方显然被吓坏了。”
“在一众人奋起反击时,路十方只是凭着本能躲避逃窜。”
“饶是如此,还是受了不少皮肉之苦,尤其是,他的左脸。”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听到这儿姜逸尘心中一动,莫非这路十方便是后来的夜殇?
可那事发生在三十年前,路十方那时已有二十一岁,到了现在路十方理应过了命之年,而夜殇瞧来并没有那般老态,二人真是同一人?
“他先是未能完全避开瓦剌饶刀,左脸上给划了一道竖疤,随后更是被一枚飞轮镖打在脸上。”老伯的声音还在继续。
“那飞轮镖深陷入路十方的皮肉,紧接在其左嘴角边上。”
“吃痛后,路十方几乎昏死过去。”
“正当瓦剌人乘胜追击,将要再撂倒一人时,尹正瞅见路十方命悬一线,拍马赶到,将路十方救下。”
“路十方是被尹正背回军营的,他脸上的伤也因伤势过重,永留疤痕。”
“那一夜,路十方找上了尹正,感激其救命之事。”
“尹正却郑重地告诉路十方,他们二人都是为家人来的边境,想要在边境活下来,一定得有勇气。”
“自此之后,路十方苦练基本功,又时常与尹正讨教,像是换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