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方才岔路繁多,七拐八绕,现下绝对是一片坦途,怎会无路可去?
二是体力不济,实在逃不动了。
幽冥教中轻功第一的白无常会有跑不动的时候?
或许会有,但绝不会是在今晚。
那便是最后一种可能,此人不想逃了。
不想逃的情况有很多种,但此时摆在齐天寿面前的绝对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种——对方援手已至。
叶凌风正站在齐天寿面前两丈处,回过身来笑嘻嘻地看着他,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已摊开扇了起来。
初秋深夜何须扇风取凉,显然叶凌风实在是太兴奋了,不仅跑得兴奋,而且心里得意到兴高采烈。
齐天寿已落入四人的包围圈中。
在其身后两丈外的男子,面容凶悍,身宽体胖,个小面黑,手持一把两尺长的戒尺。
在他左手边的男子,身高体壮,头大脚粗,有大半肌肉裸露在外,手持钢叉,好似一堵墙上靠着跟竹杆,极不协调。
在他右手边的是一女子,这女子脸长比马,臀圆腰粗,实在没有半分美色之相,令人见来只想作呕,但她手中那柄近乎一丈长的长枪,想必会令人肃然起敬,让人不敢轻易对其表露不喜之色。
身处险境,齐天寿竟不见丝毫惧色,失笑道:“呵呵,我早该知道白无常来了,黑无常定也不会远。”
叶凌风也笑了,轻摇折扇,说道:“是极是极,只是白无常的腿长些,跑得快些,长得也俊些,便来多露露脸啦。”
齐天寿不得不承认,在这四人中,唯有这叶凌风能堪入目,只不过他的言语虽是在夸自己,听来却倒像是在贬低他的同伴,可不见另三人有丝毫愠色,难道这些牛鬼神蛇的心思真和常人不同?
齐天寿道:“难道不是叶兄弟最常来云天观,要轻车熟路些,所以也由你来引路探路?”
叶凌风道:“齐观主倒是记性不差,叶某来云天观叨扰的次数最多,因而带路的事自然也责无旁贷了。”
齐天寿道:“可不知叶兄弟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叶凌风道:“自是想讨教讨教齐观主的功夫,想看看齐观主在贵观灵丹妙药的助力下,修为究竟高深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