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尘的去势快,可风流子退得更快。
不论姜逸尘的步法再如何快,风流子总要比他快上一两拍。
渐渐地,姜逸尘已发现风流子离他更远了,而风流子的身形更为虚无缥缈了。
久而久之,姜逸尘的耳畔中好似听到了箫声中的诉说,听到了箫声中的哭泣……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
记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
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
遗容在,只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
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叶,触绪还伤。
欲结绸缪,翻惊摇落,减尽荀衣昨日香。
真无奈,倩声声檐雨,谱出回肠。
听罢曲中词,姜逸尘已看不见风流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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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天似乎黑了,黑得很透彻,伸手不见五指。
屋外人的交谈声,隐约入耳。
屋外?!
姜逸尘大惊!
睁开眼。
原来方才自己竟是合着眼,而且是躺在床上。
房间中陈设简陋,一床一人外,仅是一面窗。
窗布遮挡着窗外景色,却不见分毫光亮,看来是在夜里。
自己已有好久没有稀里糊涂地醒来,却不知身处何处了吧?
姜逸尘苦笑着,便要坐起身来。
只是刚起了这念头,竟发觉提不起半丝气力,而后浑身好似被万蚁噬心般苦痛不堪。
最痛得莫过于脸颊,就好像有人提着刚烧开的水朝他脸上倒下去般,把他脸上的皮肉,硬生生烫熟,而后一手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