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昌道:“噢,如何猜的,说来听听。”
阿班道:“随便一枚流星镖或是铁蒺藜能有几斤几两?”
“约莫在四两到七两间。”
“那咱便取个平均五两来算,一个人的重量又是几斤几两?”
“人的话,你我大概都在百五十斤左右,若是眼前这两苗条年轻人的话应该不会超出百二十。”
“那咱也别小气,给他们算个百三十斤。你可记得方才我们出地府时,这两个年轻人跟我们打招呼甩来了多少暗器?”
“这……倒还真没注意,见那阵仗至少有数百枚暗器呢!不过,被那小伙子挡落于地的声响,听来可没那么多。”
“如此便是了,咱按着这暗器的重量来仔细计较一番,两枚暗器便是一斤,两百六十枚暗器正好抵得上一个百三十斤人的重量,两百六十枚暗器够这小章鱼使上几次?”
“六次,第七次他可再不能掷出四十枚了。”
“不错,这小章鱼可得背着一麻袋和其自己一样重的暗器,才有充足的储备来对付我们,可你觉得,他长得这么瘦,身上除了一袭黑衣和手、脚、背上挂着的暗器囊外,还有哪处能藏下那么多的暗器?”
“还真没有,所以一瞬间掷出四十枚暗器这小章鱼能办到不假,可在任何时候,他都不可能随身携带着一大堆暗器,那样不仅负重大,而且极容易暴露。”
“正是,他的手能有虚影,那些暗器虽说比虚影强些,可用内力凝成的暗器,到底杀伤力还是大打折扣啊。”
“不过,吓唬人管用。”
“嘿,你可有被吓到?”
“没有,因为我也当先猜到了。”
谈笑间,阿班和谢永昌的脚步愈来愈疾,而攻势更是愈来愈盛。
另一边,鬼手罗刹和八臂夜叉一方面极力抵触阿班和谢永昌的聒噪给他们带去的杂念,一方面却又因被逼得险象环生而心浮气躁,心浮气躁之下,阿班和谢永昌的话语更难以抑制地钻入他们耳蜗,虽说这暗器伎俩本不是什么秘密,可此时听来似乎是在挖苦他们的无能,二人的脸色随而越来越差,渐渐地,竟比地上泥土的颜色还黯淡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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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鬼手罗刹和八臂夜叉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有的伤口似被火烤般有炸裂地刺痛感,鲜血淋漓。
有的伤口虽不见血,可皮肉下的经脉却似被斩断了痛感,毫无知觉。
不管情况如何,二人只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糟糕透了,很有可能在今日便要成为一对亡命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