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强自镇定下来,心中一番思量,“最毒妇人心,与其被这女人折磨,还不如自己了断自己。”
正当男子欲咬舌自尽时,竟悲哀的发现他的牙齿已松动无力,发现他适才醒转过来后的疼痛正是源于口中,发现他的上下牙床遭受重击已然脱落。
苦痛、憋屈、绝望,黑衣男子悲痛欲绝,紧闭着双唇,然,悲愤交加令得他身子不住颤动,失了门牙把风的双唇亦不再牢靠,鲜血缓缓从其嘴角渗出。
“呜呜呜……”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当生不如死又求死不能时,当是该将自己血液咽回肚中还是任其往外流出都不知如何抉择时,眼前的男子情难自已,一时声泪俱下,他此刻多么希望他是逃走的那人,或是已经死去的三人之一。
“自己呢,我会给你个痛快,若是我逼着你,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了。”这黑衣男子浓眉大眼,身板算不得宽厚,倒也甚为结实,想来虽非硬汉却也不是畏死之辈,但红叶仅是在其身旁双手轻搓,来回踱步便令其浑身哆嗦,战栗不止。
也不知黑衣男子是在踌躇酝酿,还是苦于满嘴是血难以发声,只是过了片刻仍无声响传出,一道红影自其眼前一闪而过,数滴绯红溅落,细看之下似有一短之物滚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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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红叶的身形回到了方才的位置,而她的眼睛一眨未眨。
一旁旁观的姜逸尘和水如镜却是心中一凛,惊愕失色。
撕心裂肺的哀嚎之声自是源于黑衣男子,在那片刻之间,他左手的拇指已被红叶切落,十指连心,痛彻心扉。
而随着黑衣男子开口,嘴中的血液自也冲破了闸口,倾泻而下。
水如镜和姜逸尘也算是历经厮杀无数,但如此具体的见到此番严刑逼供的景象,亦是触目惊心,一时于心难忍移开了目光。
“还要我帮帮你么?”红叶蹲身到黑衣男子面前,摆弄着手中的相思匕。
“你,想知道什么?”若是失了舌头,便会失了言语,然,牙床脱落,虽吐字含糊,但依稀可辨,黑衣男子强忍疼痛答着话,他已别无所求,只希望红叶能快些给他个痛快。
“你是哪个帮派的人?”
“兜率帮。”
“你们五个都是?”
“跑掉的那个不是。”
“他是谁?”
“尹爷。”
“他既不是兜率帮之人,为何会与你们一同行事?”
“大护法安排的。”
“你可知其具体来历?”
“好像是……四海某个帮派遣来的。”
“你们劫杀峨嵋弟子是早就埋伏于此还是在此巡察时碰见?”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