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枫现在每周在北大待三天,周末上经济系听课,还有一天在中文系做客座教授,她开了一门写作课。北大偷听生的传统由来已久,偷听生应该是最痴情的北大边缘人。邱枫讲写作课,吕一鸣堂堂必到,他说他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地听。有几次被小芹撞见,他还主动打招呼,并不顾忌什么,倒是小芹显得很囧了。
邱枫想想刚才吕一鸣问“勺海”那两个字。
“你知道丽丽他们之前给留学生开过书法课吗?当然了,是为了那些外国人对汉字更有兴趣。可是为了给留学生上好书法课,中文系的教授们给丽丽他们开了书法课,除了教写字还讲书法鉴赏。挺有趣的,那个课你可以去蹭听。”邱枫对吕一鸣说道。
“早说啊,啥时候讲告诉我一声,我去评价评价。”吕一鸣又开启了“臭贫”模式。
“书法我不是很懂,但是,有那种特别讲究门派的,从传承上说没什么不好,但就个性来讲,我倒觉得江湖书法也有好的。溥杰题的“勺海”两个字,遒劲,有气势,自成一体。功底深厚,所以我说,你只有自己写过才能体会得到。”邱枫说道。
吕一鸣拽起枫:“走,到那边看着说。”
两人站到那幅匾额前,邱枫指着那两个字说道:“你看,‘勺’字的笔画简洁流畅,就像一把勺子,轻盈而灵动。‘海’字呢,雄浑大气,笔画有力。整体来看,‘勺海’二字相得益彰,勺寓海,海纳勺,寓意着包容与宽广。这两个字既显出溥杰的书法造诣,更传达出一种深邃的意境和情感。需要慢慢品味。”吕一鸣边听边看着他的枫,突然就想到一句流行的诗。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我站在这里看你。”吕一鸣嘟囔着,被邱枫一拳打在肩上。
“讨厌,不跟你说了。”邱枫走回去,重新坐到了长廊上。
“一鸣,我想跟你说说北大百年校庆的事。想听听你对这个有什么想法吗?”邱枫一本正经的对吕一鸣说道。
“我一直关注着呢,想法挺多的,就怕太不着边际了,北大名气太大,咱怕攀不上这高枝儿。”吕一鸣笑得有些苦涩。
“呦,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捋着胡子过河’了?”邱枫也学会了抓住机会就损损吕一鸣。
“成啊,咱们。都学会用歇后语啦?我还真不是谦虚,我是心虚。我写了几篇文章讨论现在学生要不要理想主意,还是只考虑个人前途。但似乎觉得和校庆的气氛不吻合,还没发出去,您抽空给照一眼呗。”吕一鸣连请求都这么随意的吗?邱枫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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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就挺不错的。什么叫氛围不吻合啊,北大的魅力就在于步调不一致,在于兼容并包。像你这么有个性的人,适合参与这个活动。关键是选题,我跟你说,你可以以校外文化人的身份参与纪念册的策划,创作。听童教授说,这次的纪念册要以图片为中心,正好能发挥你摄影的特长。他说的挺形象的。叫:给北大拍写真。这不正是你那南门外面的图片社干的活吗?”邱枫说得自己都跃跃欲试了。
吕一鸣一把搂住枫。”我说你就快点儿从了我吧,别再折磨我了成吗?啥都想着我,又躲着不嫁给我,啥意思吗?你说吧啥条件都依你。“吕一鸣厚起脸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