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俊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围在那里的人见是老板到了,都主动让开了。汪俊进到人群中,却见何姐躺在地上,身下铺的是一床军用被子,一看就知道是从宿舍拿来的。汪富贵脑子嗡嗡响,刚刚打电话时还好好的?
”这怎么了?何姐,你感觉怎么样啊?你不能躺这儿啊。"汪富贵边蹲下身去,边追问着围观的人。
大师傅看汪富贵焦急的样子,凑上去说道:“汪总啊,何姐应该是得罪了什么人,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把她车带扎了,还整个慢撒气。她骑出校门没多远,就栽倒了,我们扶她过来她一直嚷疼,我看怕是摔到骨头了。就先让她在这里躺一下,已经叫了急救车了。”
汪富贵听了,肺都要气炸了。何姐是他亲自请到学校来的,没来几天人就被摔成这样?
他对大师傅说道:“何姐那辆自行车呢?推你们屋里看好,我一定要把这个歹人给找出来。”
汪富贵严肃的语气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赶快去周家巷看看,通知她家里人”汪富贵吩咐道。
小芹一个人在校长室里转磨,想着汪俊什么时候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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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自己的处分取消了,憋在她心头的一口恶气终于吐出来了。接着,中文系把自己列进了保送研究生的名单。她丢掉了那些才买不久的考研复习资料,想着出去痛痛快快玩一次。
拿了汪俊给的房门钥匙,她一直也没去过华清嘉园。是因为她想复习考研,一直住在成才学校。当然,她也是想晾晾汪俊,她想不好如果自己考上研究生,还能否看得上这个只有小学学历的老板。
天有不测风云,一是汪俊一直也没扽她这根弦。二是中文系最近风言风语地,说要不是丽丽拒绝了保送研究生,哪就轮到她王翠芹了?小芹像是从桑拿房出来,直接就进了冷库,浑身血管都要崩裂了。她把书撕了,把校长室里能听见响动的东西都摔得稀巴烂。做这些时她一滴眼泪都没掉。
柳枝在会议室里听到这暴躁的声响,贴墙走进来,生怕有什么东西丢过来,砸到自己。进门见小芹坐在皮椅上,她长出一口气,慢慢走过去。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么好的东西,摔烂了怪可惜了的。砸都砸了,就别再生气了,气坏了身子,那才叫不值呢。”柳枝自顾自地叨叨着,她觉得一直以来她说什么小芹都不置可否,那就随性地说呗。
“你来干什么?”小芹正愁心里的火没处撒,这个一直让她恨得牙根儿痒痒的戏子就来了。
柳枝听了这口气,不想再藏着掖着了。
“何姐好像摔得不轻,你这当校长的怎么也得出去看看吧,我也是好心来提醒你一下。做事别太绝了,得给自己留后路。你也不想想,没人给你说情,你之前的处分能自动就取消了?要知道感恩。”丢下这些话,柳枝昂首挺胸地出门去了。
柳枝边走边想,枫子,你为这死妮子求情,真不值得。她本想帮着收拾一下屋子,现在她才懒得管呢。都宠着,惯着,早晚有吃苦头的一天。她向食堂方向走过去,见那里依旧围满了人。
一阵急救车的鸣笛声,接着,一辆一二零停在了食堂门口,车上跳下四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其中两人还抬了一副担架。何姐被轻轻搬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柳枝已经趁没人的工夫上了急救车,一个抬着担架的男医生见柳枝与何姐年龄相仿,就问:“您是跟车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