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我?”
“不认识,不认识……”
其实,只是单方面的认识,那年杏花微雨,沈拓派他们去沈望京的住所搜查与家暴的证据,进行销毁。
结果,他们连沈望京的卧房门边都没碰到,被埋伏在暗处的柱子追着打。
柱子心生疑云,审视着这群畏畏缩缩的人。
转而,坐在沈望京身旁,“不用担心,简直目前很好。我让道上的兄弟跟着呢,我明天亲自送他回公司。”
沈望京从不质疑柱子的办事能力,他没有就着这个与简直有关的话题接着聊下去,怅然若失地卷起手中的机票,“为什么我就不能幸福一次呢?”
受尽委屈的人第一次显露出脆弱一面。
柱子的心陡然裂开,钻心的疼感直抵脑门。
他是陪在沈望京身边最久的人,亲眼看着沈望京从几十厘米长到如今的一米八七。
每回看到沈望京落寞的样子,他总能想起曾经蹬着助步车随在他身后牙牙学语的小奶娃,心一下子软成面团。
“我帮你杀了沈拓。”
“别。”沈望京心神俱疲。“我妈的事还没查清楚,我不想让凶手轻松地死掉。你的前半段人生一直围着我打转,我怎么好意思再消耗掉你的后半生。”
“如果不是你需要我,苏老爷子就不会救我。”柱子挺直脊梁,摸出口袋里的皮手套,朝着椅面轻轻抽打,“换句话说,没有你,我烂死在地下拳场了。”
“这次,不用你陪我出国。”沈望京说,“留在他身边,替我保护他。”
“不行,国内的环境很安全。”柱子强烈反驳,“沈拓他一直以为你手里有他家暴的证据。现在老爷子也死了,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人怎么应对?”
“我到底还是他的孩子。”
天渐渐泛白,沈望京在几人的押送下顺利登机。
二十五小时后,两人从此天各一方。
下飞机后,趁着父亲的眼线倒时差,沈望京偷溜出去,办理新的手机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