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程在一阵抗议声中结束。
被光芒刺出的酸泪滑过脸颊,简直快步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用眼眺望远方,看了好久,眼前的模糊景象才一点点地变清晰。
他差点瞎掉。
回到宿舍,吐槽了两句。
“啊?”邵洋洋怔愣两秒,卷起袖子,“这种训练不是很正常吗?”
宋禀拆开面膜,往他的脸上敷,“粉丝花了那么钱,我们就不能以普通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也对。”简直被他们说服了。
“我睡哪?”朴宰筠刚洗完澡。他从浴室里走出来,皮肤上还沾染着凉凉的水汽。
“朴宰筠。”看到熟人出现,邵洋洋立刻激动起来,大张着嘴问,“你真的把你哥给睡了吗?”
他脸上的面膜发皱了。
宋禀连忙捂住他胡言乱语的嘴,“洋洋,你住嘴。”
邵洋洋灵活挣脱开来。
他依然直言不讳,“我听我爸说,你哥是故意泄露合同内容的。”
“邵洋洋!”
宋禀脸色铁青。
邵洋洋不怒反笑,“你凶什么?你也喜欢朴哉跃?”
“我喜欢谁你不清楚吗?”
“别吵。”朴宰筠打断他们的话,视察着洁净地面,“我睡你们宿舍没问题吧?”
“好啊。”邵洋洋扔掉面膜,去浴室洁面,“你去我床上睡。”
回来后,他又问:“你爸知道你喜欢你哥吗?”
“不知道。”朴宰筠说。
“知道会怎样?”邵洋洋问。
他和朴宰筠从小一起长大,交情比磁铁和铁还要铁,什么话敢问。
朴宰筠毫不犹豫地说:“打死我。”
“哈哈哈哈哈。”邵洋洋一笑就停不下。他在床上扭曲翻滚,像遇水乱溅的热油。
“你怎么会来中国当练习生?”为了挽尊,朴宰筠随便抛出一个问题找补。
“宋禀的小情人在这边哦。”邵洋洋捧着脸,趴在床上,两只脚高高翘起。
“洋洋。”
宋禀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哦?”
朴宰筠别有意味地看向他。
邵洋洋小时候是个病秧子。
六岁之前连床都不能下,他爸心疼他,总是寻得一些新奇的玩意送到他床前。
有一次,邵洋洋偷偷走到那扇面朝花园的大窗户前晒太阳,无意间看到了花艺师的儿子。
那是除朴宰筠之外,唯一一个愿意和他说话的人。
于是,他一发不可收拾地喜欢上了这位小哥哥。
年迈的花艺师死后,宋禀正式成为他的贴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