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想说的。”
上课铃响,白大牛迈着重步走进教室,禾月快步落座。
过完年,旧事像马蜂涌上来。围着简直打转。
盘旋在头顶嗡嗡鸣叫。
却不叮咬肌肤。
这种悬乎的感觉很摧残神经。
简直心神俱疲。
上完一天的课,回到宿舍,四人身穿同样的校服,面朝一面极大的宽镜洗漱。
几人来回打量对方沾着水珠的脸颊。
视线错乱交汇,似线缠绕成团。
姬小小跺脚,震碎胸腹间的沉闷感,“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简直抽出嘴里的牙刷,仰头漱口。
气流挤压热水来回晃荡,齿间发出咕嘟嘟的声音。
“你是不是真的做错事了?”沈望京站在离墙最近的位置。
简直吐水漱口。
垂眸,看到几条毛巾悬挂成排,沈望京凭着直觉拎起花色最亮眼的一条递给简直。
简直擦着脸,不愿说话。
他相信苏镜。
“不能说谁做错了。”班景说,“横看成岭侧成峰,我们看到事情的一面,出手帮忙……”
“莽夫无疑。”对镜,姬小小撩起前额的碎发,指腹摁着修眉刀修改眉型。
“快打电话问问当事人。”
舆论转向飞快。
今天简直是保护同学的英雄,明天就会成为互殴的一员。
沈望京扔掉牙刷,擦干脸上的水珠。
浴室只有一间,晚十点半熄灯,人均洗澡时间为二十分钟。
班景先去洗。
剩余三人坐在书桌前,紧盯闪烁的屏幕。
滴。
“简直。”
听筒里传出苏镜的声音。
“我……”
太多问题涌到嗓子眼,简直一时不知从何问起,抿唇,搜刮词语,编辑委婉的话。
“对不起。”
细弱的女声如小猫爪子挠了下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