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滚烫的泪水。
沈望京费力越过枝丫乱展的花圃,跳向平地,拽起简直颈后的衣料:“烦死了,你不能总哭!”
“别人批评你两句,你就会死吗?”
踉跄倒步跟上他的脚步,简直捂着被勒的脖子,哭声更加嘹亮了:“不会,我伤心的是外婆不记得我了。”
楼层隔音不好,白大牛嗓门洪亮,以往他一开口数落,外婆就会站出来主持公道。
唯独,这次没有。
负面情绪交织,随身没有带药,沈望京焦灼难受,抬手朝他颤动的嘴唇一扇:“真矫情。不准再发出这种哭声。”
这掌力度不轻,唇瓣在顷刻间变成深红色,隐有泛肿的迹象,简直难以忍受,挥拳相向:“你凭什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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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沈望京松开拉扯他衣服的手,独自阔步前行。
走到一条长巷,他开始头晕目眩,后背抵着墙壁,不停搓手,呼吸凌乱:“你先走。”
盛气凌人的家伙气势瞬间变软,简直警惕地问:“你怎么了?”
发病没有规律,沈望京不想被当成怪物,竭力克制心头冲撞的暴虐情绪,连连喘息:“你快滚吧。”
说这话时,空气中仿佛生出许多紧绷丝线,压迫感随之降临,简直跑出两米远。
他躲在暗处,看着沈望京痛苦不堪,由于剧烈颤抖,身体只能缓缓蹲下,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慢慢地变为脆弱泣声。
那些杂乱的脆弱音节像一曲悲伤的音乐。
人的情绪起伏怎么能如此诡异。
简直疑惑不解。
“我又回来了。”
“咳咳。”
虚张声势地咳嗽两声。
哭声如预料那般停止,他站在沈望京身边,翻出兜里的糖。
“不知道你为什么难过,吃糖会开心的。”
彩色包装纸落在两脚间,与灰暗的画面极其违和,五彩光线折射进沈望京的眼球,笼罩在周身的焦乱四分五裂。
紧攥着心脏的无形大手慢慢松开,他情绪平复,抱紧膝盖,不愿面对简直:“走开。”
“哦。”
简直点头。
转身,消失在拐角。
就在此时,一伙人勾肩搭背,从长巷的另一侧走进,指着前方幽黑漫长的窄道大喊:“刚才那人是不是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