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甘甜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也不说什么事,只是在苏澜榻前睡下。
苏澜一个异世灵魂,本就没有尊卑思想;甘甜也是爽朗之人,在苏澜面前从不自称奴婢。可奈何城外客栈,房间不够,床铺不够,也只能如此委屈将就一夜。
天刚蒙蒙亮,苏澜就醒了。昨晚抹过药,可大腿还是有些疼痛,只好让甘甜把药拿来,再抹一遍。昨日从沧州到保州跑了一百多公里,着实辛苦。接下来,今日要从保州跑到吉义镇,也是一百多公里。
抹了药,甘甜犹豫道:“昨日太晚,怕县主担心,就没有跟您说道。昨晚,杀四出去,遇到了一点小事,受了一点小伤。”
“什么?杀四受伤了?没事吧?”苏澜十分惊讶。杀四武艺高强却受伤,对手要么是比他更厉害的高手,要么就是人多势众。于是道,“昨天常乐把你叫出去,就是说这个事?”
甘甜迟疑了一下,没有作答。
苏澜一边着急要去看杀四的伤情,一边埋怨甘甜昨夜没有及时告诉她。
这时,门被敲响了,是杀四和常乐一起来了。
苏澜仔细端详杀四,看他面色如旧,精神也不错,只是左臂缠了一圈白布,隐隐还有血液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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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杀四一个劲说没事,可苏澜还是不放心,坚持打开了白布。看伤口虽然不深,没有伤着骨头,但也是半尺长的口子,血水呼啦的,看着怪吓人。
苏澜赶紧给杀四消毒、缝合,还打了一针镇痛剂,一针破伤风。要知道,伤口虽小,感染了也会丢命的。尤其现在是春夏更替时节。
完事后,苏澜道:“要不,今日休息一天,明日再走?”
“那不行!县主这是把杀四当成了小娘子了!”杀四第一个反对。
常乐则采取迂回战术,道:“杀四买了不少火烧,还有米酒醪糟。咱们路上有口福了!”
“火烧、醪糟管够!”杀四豪迈地笑道:“有件事情要禀报县主。昨日晚上,我出去买卤肉火烧,恰好遇到二十来个土匪拦路抢劫、杀人越货,我就拔刀相助,把他们杀得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七、八个土匪望风而逃了!还救了一对落难的母子。”
“杀四好样的!”苏澜道,“然后,有什么问题吗?”
杀四赧然,犹豫半天道:“这对母子也要去云城。他们是从京城一路搭便车或者步行过来的,准备步行去云城。我看他们实在可怜,一发善心,就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走。”
“是他们强求的吧?”苏澜沉吟道,“这对母子会骑马吗?我们一路上要骑马赶路,也没有马车供他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