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先是目瞪口呆,继而哈哈大笑,几乎笑岔气,:“县主,原来是您的拉杆箱和地毯啊!那是岳家七爷,也就是淑妃娘娘最小的嫡亲弟弟岳仕,最是风流的主,他在云城开了一个青楼,他的那些妓子,都是被人提着皮箱,裹着地毯上台……”
苏澜顿时凌乱。
半晌,苏澜从袖中拿出二万两银票道:“这次你们二十六个人立了大功,这是对你们的奖励!”
张凡咧嘴一笑,双手接过:“多谢县主!”
“说说,今后有什么打算?”苏澜问道。
张凡狡黠地道:“我自然是听从县主的吩咐,做好丰泰庄园的庄头!”
苏澜一笑:“然后,跟吉贵大打出手,然后再去把屈明、雷子叫来给你出气?”
“不敢!”张凡赧然,跪下道,“县主,我已经问过屈明、雷子他们,这些兄弟都想跟着县主干。可是又怕您不待见!”
“不待见,我会给你们二万两银票?”苏澜都要气笑了。
“瞧我都昏了头!”张凡自我调侃,磕头道,“但听县主吩咐。”
苏澜沉吟道:“我知道你手下有支人马,而且你还被称为范大将军……”
“县主……”张凡大惊,紧张得浑身僵硬。
“你不用紧张,我不会逼你解释的!”苏澜道,“只是,如果说,短则三年五载,长则八年十年,漕帮有可能犯上作乱,涂炭百姓,而你,范大将军,以民间力量,在第一时间出来平乱,你愿意吗?”
张凡一愣,惊诧道:“漕帮反叛?不会吧?”
苏澜无奈,只得说了渊源。
张凡听着,先是皱眉,最后咬牙道:“他们反叛朝廷,我们不管;但是,如果他们殃及百姓,那我们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好,记住你今天的承诺!”苏澜道,“既然那些兄弟愿意跟着我,我很欢迎!你手下的其他人愿意出来跟我历练的,我也欢迎,我不会亏待他们。但是,如果跟着我,必得听我的命令,你也一样……”
当日下午,张凡带着屈明、雷子等二十六人走了。苏澜还给他们装了十辆马车的年礼。走前,他们每个人都来跟苏澜叩头,张凡也磕了一个头。
苏澜叹口气道:“你若走了,张圆怎么办?”
张凡嘻嘻一笑:“我说了,还做丰泰庄园的庄头!”
苏澜一喜,张圆总算可以跟父亲过个年啦!“对张圆好一点!还有,吉贵是我的人,你们就各退一步!”
“……”
这天晚间,将军和知府联袂回到将军府。饭后,他们叫上苏澜,去了前院书房。
刘希道:“陶龙、陶虎和同监的犯人闹闲气,刑房典狱吏包群去规劝,竟然被陶龙、陶虎殴打,当即被罚继续监禁两个月,还罚没一千两银子。”
苏澜喜笑颜开,连连赞好。
“可是,那哑巴门房甚事不通,只吓得抖若筛糠;还有那几个马贩子,不停地叫屈,根本记不起来陶敏买马的事情。倒是府衙的几个胥吏,我弄了一间小黑屋,把他们分别问话,又诈了几诈,倒是没发现什么破绽!”
苏瑞尚却皱眉道:“褚望真是狡猾透顶!我们审讯了那几个海盗,他们都说自己十分冤枉!之前他们只是普通的渔民,被褚望劫了船只,勒索了钱财,有的家人还被褚望派人给杀了。因为褚望穷凶极恶,他们十分害怕,只得跟着做了海盗。其中有个叫四狗的渔民,被褚望掳来只有三天,家中老娘就被褚望逼着交百两银子和五十石粮食,他老娘只好跳海寻了短见。”
刘希叹道:“也是可怜之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往上禀报。若是报海盗,那是十恶不赦,不用等刑部审核,可以现捕现杀!”
“那可不行,他们也是受害者!”苏澜道。
苏瑞尚叹口气:“澜儿,这件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因为褚望逼着这些渔民入伙,还逼着他们杀人抢劫,纳了投名状!比如,四狗的老娘,就是被逼做海盗的另外两个渔民给逼得跳了海,手上有了人命!你说,是同情他们,把他们给放了;还是按照朝廷律法,把他们当做海盗给杀了?”
苏澜傻眼了。本是受害者,却成为加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