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激动地道:“我们且来看看这些石头,是不是都是玉石!”
“凭着我在雾露河的经验,这些都是玉石!”常乐十分笃定,他又随手捡起比刚才那一块还要大一些的石头,又是将树叶“普突突”一抹,果然又出现了璀璨缤纷的玉面,颜色比刚才那一块还要绚丽多彩,质地更加通透油润。
苏澜看着满山裸露的石头,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天啊,这些都是玉!是玉的世界!
苏澜让常乐和甘甜收好刚才开出的石头,仔细琢磨了一下,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苏澜恢复了平静。她对苏栋道:“族长伯伯,我有话要问您。”
两人到了一个背坡。苏澜请苏栋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我想问一下宗田的详细情况。”
苏栋面色凄惨:“这些宗田是大成立国之后,历代永昌侯爷相继投钱买下来的。第一代老侯爷苏征投钱最多,因为跟着他出去打天下的苏家军伤亡惨重,所以,老侯爷说,这些田地用来供养族里的孤儿寡母!他还出钱修了宗祠、宗学。第二代老侯爷苏凡,也就是你的祖父,他也投了很多钱,一方面维修宗祠、宗学,还在苏家河附近买了五百多亩田地。宗田里这两成土地都是你祖父投的钱。这次地震损失比较小,算是保全下来了。至于带三代侯爷苏庭,连一根针都没有给族里买过……”
苏澜想了想,问道:“伯伯,您想过没有,如果哪一天,永昌伯府说,这是两代侯爷出钱给你们买的田产,死皮赖脸要回去,您该怎么办?”
“什么?”苏栋张皇失措,吓得站了起来,“不会吧,苏庭会这么不要脸?”
“伯伯别紧张,我是说,假如这样,您怎么办?”
“这些田地如今被崩塌的山石掩埋、毁坏,要去何用?再说,宗田是侯爷为了安置孤儿寡母……”
“这样的话,老侯爷是有书信,还是口头说明?”苏澜问道。
“肯定在书信里说过,我还见过。只是时间久远,信件我们没留下来!但是,南阳官府档案里面可是有档子,这些田地是南阳苏家宗田,不是京城永昌伯府的私产!打官司的话……”他突然不说话了。
是啊,苏家河的人敢跟有皇子撑腰的永昌伯府打官司?只怕还没有过堂,南阳苏家就会灭族!
苏栋带着哭腔道:“澜儿,若果真如此,怎么办?”
“我有几个法子,伯伯参考一下!”苏澜郑重地道,“为了防止他们釜底抽薪,断了南阳亲族的生路,我愿意出五万两银子,伯伯拿着这些钱,另外再买些田地,能买多少买多少,尽量多买一些!我会给伯伯留下书证承诺,这是我苏澜捐给宗族,为族人买的宗田,之后,我,包括我的家人、后人都不得染指!这样,明年的粮食就有了保障。”
苏栋惊呆了,讷讷地望着苏澜。
“这是一。其二,不知道族里是否还有两代侯爷的书信,或者手迹,我想模仿着写几封书信!”说罢在苏栋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有,两位侯爷的书信都留下来几封。”模仿两位老侯爷的笔迹,留下宗田属于南阳族人,任何人不得染指的信件,那当然很好,虽然有些……但是,那也不为错,毕竟这样的信,幼时苏栋的确看到过,不过没有保管好,遗失了而已。现在模仿笔迹重新写一份,一点不为过,丝毫没有愧疚感!这不是防患未然,未雨绸缪么!
“伯伯把那些信件交给我,我来模仿。若是家里有很古老的纸张,那就更好!”
“我知道,这样更像!”苏栋道,“极儿和攀儿就喜欢收集这些古书古纸。书房里应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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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就说到第三条了。我想,矮子山这里的土地不能丢了,得想办法尽快清理出来,来年还要春耕……”
“什么?”苏栋都呆了。搬开压在土地上的山石,不是一朝一夕!明年在上面春耕,这不是异想天开吗?而且,只怕搬石头的花费,比田地本身还要贵,这不是得不偿失吗?他还想着以后族里慢慢清理呢。
“是的,我决定了,要将这些山石搬开!我要在南阳招募大量难民搬山石!除了一日三餐,我每天还给他们十文钱……”
苏栋又是一呆:“可是,那些石头,你要怎么办?”
“搬走。我是说,运走,运到江夏、殿州,运到京城!”
苏栋看着苏澜。这个刚刚认识的侄女儿,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还有,伯伯,等会见到樊至县令,您就说,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