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马高兴得眼珠都直了:“小姐,谢谢您,还给我们预备了这些神药!”
苏澜这次没有拿真金白银,拿的是银票。
走的时候,汉马又是一篮子羊油面果,一篮子水果,一篮子珍珠。苏澜有些难为情道:“得了您那么多的珍珠,真是不好意思!”
汉马狡猾地一笑,道:“其实,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我听您货栈的人说,你们在制作珍珠衫?既然您在为京城店铺备货,我就先不打扰您!等店铺备货的事情完成了,小姐一定要将珍珠衫卖给我一些。”
这自然不是问题。苏澜立刻答应。得了汉马那么多珍珠,应该的。
苏澜带着甘甜、杀四等人赶往全员牌楼。老远就见父亲和姨父正在等她。旁边还有何震、吉发带着几十个护卫来迎接将军和知府。
大家边往养园而去,苏澜边问吉发道:“大头领,金银滩情况如何?天气太热,大家一定很忙,要注意防暑!”
吉发笑道:“这就是这一行的特点,越是这样的三伏天,越是旺季。老爷子每天都安排了绿豆汤、金银花茶,还有西瓜等瓜果。不过,有个事情要禀告小姐,”他皱眉道,“天气越热,来金银滩采海鲜的人就越多。他们不知道金银滩已经被我们买了,是私人之地。每天都有五、六起子人来金银滩,都被我们给拦住了。就怕哪一天,他们从堆福岭哪条山路转进去,发现金银滩的秘密那就糟糕了!”
苏澜听了,也是惴惴不安。虽然金银滩最终是要交给朝廷,但是设施没有完全建好,一旦上交,接手的人肯定没有自己人上心,一定会有所懈怠,设施必然会大打折扣,那样定然会影响孩儿面的产量!也会影响孩儿面的质量!那等于是半途而废,也可以说是豆腐渣工程、烂尾工程!这可不是苏澜愿意见到的!还有,盐场的设施越是完备,产量自然就越高,质量就越好,她跟朝廷谈判的筹码就越多,手上的王牌更多,赢面就更大!另外,自己花这么大的功夫建起来的海盐场,总得要有所收获吧?!
所以,无论是于公于私,金银滩的事情必须要尽可能地往后拖延!
苏澜脑瓜子不停地运转。到养园蚵壳屋时,脑子里还在想着对策。
老爷子和全美娘带着何大婶等人正在蚵壳屋等待着。双方见面,分外亲热。
何震、何大婶和吉发等人退出,蚵壳屋只剩下老爷子父女和苏瑞尚父女以及刘希等人。
老爷子双手抱拳,道歉说:“老儿僭越了!未征得将军的同意,就把令爱认为义女,让她挑起我们全家和吉家的重担!实在对不起!”
刘希也道:“当时情况紧急,我就代妹夫签字同意了!”
苏瑞尚是职业军人,哪里会纠缠这些细微末节,爽朗地笑道:“那是老爷子看得起我苏瑞尚,也是小女得了老爷子的青眼!不过,我已经告诫澜儿,要谨守本分!”
刘希也赶紧道:“那当然,这些话当时我们就跟老爷子说清楚了!”
俩人的表态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苏澜只是帮助全园度过难关,绝对不会觊觎全家和吉家的财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爷子和全美娘都是泪光闪烁。美娘还给将军和知府行了后辈礼,叔叔、姨父叫得格外亲热。
因为邓谦还没有到,苏澜自然就说了自己的几件事情。
首先自然是即将册封为县主的事情。老爷子和美娘听了笑逐颜开。老爷子道:“这样最好,将来金银滩孩儿面上交,皇上也不好搪塞澜儿给母亲追赠封诰了!恭喜澜儿,也恭喜将军大人和知府大人!”
美娘也感动地说:“澜妹妹很快就要心想事成了!”
苏瑞尚和刘希赶紧道:“这都是得了老爷子的济。”
苏澜道:“除了堆福县主这个爵位和每年八百两的俸禄,皇上还御赐给我了两顷土地,即二百亩土地,还有十户封户,既不用缴纳田赋、税银,也不用服徭役、兵役。只要不出大事,那就是世袭罔替了!”
老爷子和美娘非常高兴。老爷子道:“皇上这是知道我们澜儿喜欢高产良种,喜欢土地!这个赏赐很好!这就是永业田啊!”
苏瑞尚和刘希也道:“土地是最让人心安的赏赐!”
苏澜有些不解地道:“姨父,皇上御赐的田地,通常情况下,是由我们去圈点呢,还是由堆福县城来划拨?”
刘希道:“这个首先要看圣旨是怎么说。比如,你每年八百两的俸禄,皇上就说是由殿州府衙直接从税款里面冲抵。假如我们殿州每年要交一万两税银的话,以后只用上交九千二百两,另外八百两就直接交给澜儿作为朝廷俸禄。我想,这是因为考虑到殿州远离京城,来来回回折腾反而耽误事情,皇上才这样决定!至于土地划拨,那就要看皇上怎么说;若是自行点要,或者是哪一级官府来划拨,圣旨应该有规定。”刘希微笑道,“只是,澜儿,这种情况,姨父之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还得等等,看看圣旨。”
苏瑞尚皱眉道:“怎么,澜儿,这个事情很重要么?”
“是的!”苏澜简要说了近来频繁有人要到金银滩捡采海鲜,屡屡被吉发的人拦截。但是万一有一天这些人通过堆福岭哪个不知名的山道钻到金银滩,那金银滩的秘密就会暴露。
吉迪老爷子也道:“我也听吉发好几次说过这个事情。现在,一些人去金银滩,都是从架子丘,顺着大道绕道到堆福岭南,再由望日崖进出金银滩。吉发他们都是在望日崖设卡拦截。望日崖可以设卡,因为过了望日崖就是我们的私人领地金银滩。但是,堆福岭是官地,不能设卡拦截百姓爬山、砍菜、采药、打猎,而且,攀登堆福岭到金银滩的山道很多,卡哨无从设置;更麻烦的事,到了堆福岭的山顶,金银滩就像摊开的一块布,一览无余,什么秘密都会暴露人前!”
这样一说,苏瑞尚和刘希也明白此事至关重要,而且亟待解决。
看苏澜一会蹙眉沉思,一会儿微带笑意,老爷子道:“澜儿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