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又到首饰柜台拿了一些珍珠和首饰,还拿了一套鸡翅木首饰套匣。她又到化妆品柜台拿了一些口红、香皂、BB霜。这些东西送给叶庄添妆再好不过。
晚上刘希回来道:“下午甄琥化妆到衙门来了一趟,说是有好几拨人出了汪清的府邸。单立的府邸那边还是没有大的动静,仆人什么的都是照常进出。”
苏澜点头道:“估计那几拨人是仇四撒出去的网,抓褚望和单立的。”
晚饭后,苏澜把从空间拿出来的首饰、珍珠、化妆品、鸡翅木首饰套匣等交给林氏道:“姨母好好张罗,给大家派发一下,算是我们给叶庄姐姐的添妆礼物。”
苏怡也在,道:“澜儿想得真周到。还是我哥哥有福气,我怎么就只有两个皮小子,没有一个澜儿这样冰雪聪明、秀外慧中的女儿呢?!”她嗔道,“葛汉走之前,我刚接到我哥从真定来的信,说是那俩小子练什么瓦片飞的功,把我哥的屋顶都踩踏了!”
苏澜想着那般场景,不由得“噗嗤”笑了:“姑姑,什么时候我也去真定走走,看看真定的族长伯伯,看看我那两个调皮的兄弟。”
苏怡非常希望堂兄苏瑞尚这一脉能够到真定去入谱。但是,一方面,真定的族长、自己的兄长受制于京城永昌侯府的淫威不敢造次,另一方面又有苏瑞尚对窝窝囊囊从侯府自动出籍一事不甘心,所以,此事就延宕下来了。但是,也造成了苏澜和苏源姐弟既无法加入京城侯府族谱,又没有加入南阳老家、真定苏家族谱的尴尬局面。苏澜和苏源姐弟现在还是小孩没什么,将来问题却不少,比如苏澜的婚事,婆家肯定会嫌弃媳妇娘家连个族谱都没有;更勿说苏源将来的求学、入仕、婚娶,这些都是问题。也就是说,族谱的事情不容耽搁,是近两年必须解决的头等大事。
但是,苏瑞尚无法到真定入谱,与苏澜到真定探亲访友并不矛盾。所以苏怡大喜过望,道:“澜儿几十有空了,姑姑陪你一起去真定。”
刘希在这个问题上是坚决支持苏瑞尚,绝不自动从京城侯府出籍的,但是他并不反对苏澜和真定,甚至于南阳老家之间来往。当下也道:“澜儿和源儿都该到南阳和真定老家去走走看看,毕竟人不能忘了祖宗!”
苏澜又说了明日何家几兄弟来访的事情。将军不在,那么刘希必须在,于是决定明日上午休沐半日。
苏澜还带着施嬷嬷、小云、小花一起,到西式厨房做了好多蛋糕、面包。还做了好几个裱花奶油蛋糕。这些蛋糕花样各异,精彩纷呈,香气扑鼻,把男女老少馋得要死,大家自然撑了一个睡前饱。
苏澜又为何家的小辈们准备了礼物,男孩是水性笔、笔记本;女孩是扎头的橡皮筋和五颜六色的缎带发饰。
第二天是三月二十七日,也是吉老爷子给仇四抓捕褚望和单立的三天时间的第一天。谨遵老爷子的意思,苏澜就是一个字:等。
大约辰正时刻,苏澜刚刚配好菜,何顺、何大婶带队,何家几兄弟、妯娌、侄儿、侄女,包括何震、何盾、何湘等主子,另外还有仆人、婆子、丫鬟等,五、六十口人都来正式拜访将军府。刘希、林氏、苏怡又请来罕岩思、娜木嘎和罕岩胆一家来作陪。一时间,男人在前院,女人在后院,将军府聚集了上百口子男女老少,热闹非凡。
苏澜女扮男装,走在前头,后面甘甜和金红果、小云、小花等几个丫鬟端着托盘,前院、后院地,忙着给大家送来裱花奶油蛋糕、面包、爆米花、黄金玉米烙、蔗糖西红柿等吃食,还有茶水、橙汁、可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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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院,苏澜恰好听到何家几兄弟正在讲述何盾十岁时徒手擒龙的壮举:
“……那时我们正好航行到爪哇岛的一个港口,这个港口正好是一条大河的入海口。那时是四、五月份,天气闷热,眼看就要下雨了,我们的一个船员叫赖老三的,正在一棵树下歇凉,忽然一条鼋龙从水里窜了出来,不由分说,张着几尺长的大嘴,一口咬着了赖老三的右腿,还使劲地把人往水里拖……”何顺回忆往事,大家听得目瞪口呆,心脏狂跳。
老二何来道:“我当时就在赖老三的身后,眼疾手快,赶紧抓住赖老三的两只胳膊,使劲把赖老三往岸上拉。那鼋龙下半身子在水里,尾巴不停地翻搅,激起的水浪总有十来丈高,哗啦啦、轰隆隆直响!更可怕的是,这鼋龙忽然不停地翻滚起来,不仅搅动了水浪,就连岸边的砂石、泥浆都被翻搅起来,扑了我一身一脸,眼睛都被泥浆子糊住了,什么都看不清楚,我就拼着命咬着牙,使劲拉着人就是不放。忽然就觉得手上一轻,我往后一倒……”
罕岩思松口气道:“佛祖啊,鼋龙总算松口了!”
老三何庆道:“哪里呀,是鼋龙翻着,滚着,扭着,生生将赖老三的腿给扽下来了!”
大家都惊叫一声。罕岩胆和几个小家伙个个脸色苍白,喉咙发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何顺接着道:“可怜赖老三已经没救了,血流得太多了。”
何来道:“我刚刚揩干净了脸和眼睛,那鼋龙突然扑到岸上,张开大嘴冲着我咬来,我都看到了鼋龙的牙齿发着森森寒光,满嘴的血水肉渣伴着血腥臭气喷了我一脸,我又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在这时,大家忽然惊叫连连,我赶紧用袖子揩干净眼睛一看,竟然是何盾骑到了鼋龙的身上……”
苏澜也吃了一惊。从他们的叙述来判断,几尺长的大嘴,咬住猎物往水下拖,以及咬住猎物使劲翻滚,这些特征表明,这种鼋龙很可能就是鳄鱼,而且是非常凶猛的东南亚食人鳄。
“何盾那时候只有十来岁,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手上又没有什么家伙,几次都被鼋龙甩了下来,又再次扑了上去,腰上腿上都是血……”何顺回忆往事,犹自心惊胆颤。
“那是鼋龙身上的皮甲刮得,嘴巴倒是没有碰到我……”何盾有些羞涩地道。
“何盾抓着了一块石头,使劲砸着鼋龙的眼睛,和鼋龙你来我往,你争我夺,互不相让,大家吓得毛骨悚然,手脚发软,都无法上前帮他。如此,地下都被他们打出一个大水凼……”何来继续道。
“那后来是怎么制服鼋龙的?”刘嘉是个急性子,开腔问道。
“我发现,鳄鱼最厉害的就是那几尺长的嘴巴,就想啊,若是能够把嘴巴缠住就好了。正想着,我们恰好打到一棵树下,那里有好多藤蔓,我随手抓起一段,刚刚甩到鼋龙的眼睛上方,也是老天保佑,恰好它回过身,嘴巴正好套在藤蔓圈子里,我趁机就用藤蔓缠住了它的嘴巴……”
“别看鼋龙那么厉害,嘴巴一缠住,立马就老实了。真真奇怪!”何顺感叹道。
“那藤蔓还挂在树上,没有割下来,我就顺势缠吧缠吧,把他吊在了树上。”何盾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