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还发现张进、张轩和黄财等几个庄头正在那里,一边指点登峰路,一边讨论着什么。看到苏澜来了,三人高兴地迎了过来。
苏澜道:“这几日事情太多,没空过来,没想到变化挺大。你们辛苦了。”
张进、张轩和黄庄头赶紧道:“小姐辛苦。”
苏澜道:“你们指着这登峰路,是有什么想法吗?”
张进看了儿子和黄庄头一眼,犹豫了一下道:“小姐,殿州气候温润,雨水充足,往年,从岭上都会排下一些山洪,这条登峰路旁边就有几个水眼和水道,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正准备禀报小姐,是不是修一条引流渠。可是我们又怕增加了费用……”
苏澜听了很感动,这几个庄头,真的是禅精竭虑地为她办事!
苏澜点头道:“你们想得很好。这是惠及子孙万代的事情,一定要做好!”她忽然想到什么,嘴角咧开道,“引流渠要修,还要修结实,修漂亮!马上就会有人给我们出钱!”
仇四要来“装修”庄园,那就让他出钱修路呗!
苏澜带着大家绕道上了鸡爪岭。他们先是去了松鹤庄园,然后又去了枫叶庄园。两个庄园的临时庄头明盛、李顺陪着苏澜。
两个庄园有八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其中有三个老汉,一个是明盛的爹明老汉,还有一个邓老汉,一个李老汉。苏澜把他们也请了过来,主要是了解一下庄园的过往。
上上下下走了一圈,听了满耳朵的故事,终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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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十五年前,十六岁的孤儿明老汉从浙江流浪过来,落户鸡爪岭。当时松鹤庄园叫聂园,是个只有几十亩土地的小庄园,庄主姓聂,说的是京城官话。他没有夫人、子女,只有一个侄儿叫聂立,大约十多岁。明老汉算是最早来鸡爪岭落户的佃农。
又过了大约十多年,有一个姓汤的人,好像是眉州人,买下了如今枫叶庄园的地方,开垦荒地,渐渐发展起来。汤庄主死了婆娘,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儿子,叫汤华。又不久,汤庄主过世,汤华成为庄主。邓老汉不久也携家带口来到汤园,做了佃农。这时,李老汉也拖家带口到松鹤庄园落户。
大约二十七、八年前,老聂庄主过世,聂立成为庄主。聂立和汤华都成家立业,各有一子。
又过了几年,大约二十二、三年前吧,这年春天,两个庄园忽然为了田地、水源等问题发生了械斗,两个庄主都被打伤,双双不治而亡,他们幼小的儿子分别作了庄主。
又过了十来年,分别有单立、汪清买下了这两个庄园,分别取名松鹤庄园和枫叶庄园。
快离开时,明老汉突然说了一句:“二十二、三年前那场械斗时,岭下有邻园的张进和他弟弟还来劝过架……”
苏澜忽然全身一震,仿佛看到了曙光。
她沉吟了一下,问道:“张进是一直住在有邻园,还是以后迁过来的?”
明老汉道:“他们住在岭下,详情我不知道!”
苏澜又问道:“你十几岁来殿州落户时,聂园已经存在了多长时间?”
明老汉道:“具体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庄稼人是看土地的生熟情况,我看应该有十多年吧。”
苏澜思忖,也就是说,松鹤庄园存在应该有五、六十年了。那时候,殿州发生了什么大事?或者,大成发生了什么大事?
苏澜安排了吉贵和那十个护卫在松鹤园的庄院里住宿。苏澜又给明盛一千两银票,采买米粮鱼肉蔬菜,专门请佃户的婆娘给他们做饭浆洗。
安排妥当,苏澜让甘甜把吉贵叫到客房。吉贵仍然背着那个麻布袋子进来,还真是须臾不肯离身。
苏澜道:“你可知,老爷子把你派来,就是来帮我找东西的!”
吉贵眨了眨老鼠眼道:“小的知道。可是,小姐要找什么?”
苏澜道:“不知道!”
吉贵愣了一下,道:“东西在哪里?”
“不知道。也许在松鹤庄园,也许在枫叶庄园,也许在这两个庄园之外的什么地方!”
吉贵一笑,道:“小姐,这很难!”
苏澜道:“不难,老爷子也不会派你来。”
她看了一眼吉贵放在地上的麻布袋子:“这些是你的工具吗?”
吉贵羞涩地一笑:“小姐好眼力。”
“拿出来看看吧。”
“是。”吉贵提起麻袋的一个角,往上一抖,一堆东西稀里哗啦、哐啷哐啷掉了下来。
苏澜一看,有前世号称“老鼠衣”的专用连体服,上面挂满了各种工具,有钁、凿、锹、铲、斧、镐、镦、镞、锥、镰、锄、刀、竹签、竹筐、木杠、粗麻绳、火把、蜡烛等等。几乎都是迷你型的。
苏澜扫了一眼,发现他最缺两样东西,强光手电筒和金属探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