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想了一下道:“既然这样,我就先派个人过去,帮吉大庄头挑一块地,然后教你们如何整治土地,施肥保墒,先做好准备。今天就可以跟你们吉大庄头他们一块过去!”
何大婶道:“那就太好了!吉大庄头也是想跟您说这个事情呢!”
苏澜让小云去把张轩叫来,道:“张庄头,吉大庄头你也认识,他们那边也想种一亩土豆,想请你过去帮着选块地,教他们整治土地,施肥保墒。家里就让黄庄头他们带个口信回去说一声吧。”
张轩听了,赶忙答应,出去找吉大庄头和黄庄头去了。
这时,苏澜注意到何大婶和邓谦心事重重、欲说还休的表情,知道他们有事,就笑道:“何大婶,邓大掌柜,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只管说来!”
何大婶抱歉地道:“小姐,您的事情不少,那个矫诏案、土豆案还没有最终解决,我们就要麻烦您……”
苏澜道:“何大婶,我们是自己人,您只管说,只要我能够办到,那就万死不辞!”
何大婶和邓谦听了,忽然下跪、磕头,把苏澜吓了一大跳,赶紧请他们起来。
邓谦噙着眼泪道:“小姐,老爷子和夫人把我派到小姐这里担任大掌柜,您就是我的主子,我原不该再为了全园……可是,我受老爷子恩惠,不能袖手旁观,所以厚着脸皮,请小姐帮帮老爷子,也是帮帮美娘夫人!”
何大婶也道:“是啊,老爷子也是手足无措,都快被美娘给逼疯了!”
苏澜一愣,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该不会是为了段琪,美娘夫人跟吉迪老爷子父女之间翻脸了吧?”
何大婶和邓谦一愣,讪笑道:“小姐真是聪慧绝顶!”
苏澜道:“段琪善于伪装,又会甜言蜜语,美娘不知内情,心里放不下他,也是情有可原的!”她顿了一下道,“何大婶,您不妨详细说一下。”
何大婶道:“十二日当天,我们回到全园,当时老爷子和美娘夫人因为十分担心小姐您的安全,还有何去何从,所以我们回去以后,美娘夫人只关心您的事情,忘记了找段琪。可是到了晚上,小姐就开始到处找,我就劝她,小郎君一定是趁着夫人不在家,又不知道夫人突然回来,去忙自己的私事了。美娘将信将疑,就这样过了一个晚上。”
何大婶叹口气,哽咽着道:“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美娘就去找来好多没有去吉家铺,而是留在全园的仆人,询问段琪这几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仆人都说不知道。夫人就猜测,可能是她婆家出了什么事情,就派人去找那对公婆。仆人出去找了半天,回来说,不光那公婆,便是其他的叔伯婶娘堂兄侄儿等,一个都没有看见!他们住处的衣裳被褥等也好好放着,不像是收拾行李出门的样子。美娘就开始怀疑,是老爷子乘她不在家,把她公爹以及段家人都处理了!而段琪知道消息后,去寻找他爹娘了!美娘夫人就跟我抱怨说,一家子废物,养着罢了,不过费些银两,何必要弄走?搞得段琪去找他爹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何大婶继续道:“美娘夫人就去找老爷子,老爷子拿出小姐您上次送回来的那套红珊瑚首饰,说,发现了那公婆倒卖全家财产,连全园女主人象征的红珊瑚都给卖了,被老爷子发现,就赎买了回来,一气之下,对那公婆和所有段家的人,都实行了船刑,估计段琪是离家出走,去找他爹娘去了!”
苏澜听了点头道:“这样的解释也还不错!”
“夫人听说公婆竟然卖了那套红珊瑚首饰,也是非常生气。谁知道过了两天,夫人突然疑神疑鬼地对我说,她去吉家铺的事情透着诡异,该不会是大家瞒着她,给她做了什么圈套?挖了什么陷阱吧?我说,怎么可能,难道夫人还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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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谦道:“夫人也派人找我去问,还说,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独独自己和苏小姐去了一趟吉家铺,段家公婆等人就都不见了,就连小郎君也不见了!该不会是小姐您和老爷子说好了,借口开香皂工厂的事情,把她骗到吉家铺,然后吉迪老爷子这边就处理了段家,害得段琪跑去找他爹娘,也不回家?”
苏澜苦笑了一下,这个美娘还不傻嘛!
“之前,夫人就是怀疑,派人到处打听段琪。可是,到了十七日一大早,我们全园五年前伺候过夫人,后来跟儿子在沙虫街开米铺的珊姑来看望她,不知怎么的,问起乳娘怎么换了一个生人?美娘就说,在吉家铺隋园,两个乳娘突然病了,不得已才重新找了这个乳娘。又说起,小郎君段琪不见了的事情。那珊姑大嘴巴,说,该不会段家所有人,包括段琪,全部都被老爷子实行了船刑吧?我当时就在现场,怎么使眼色都阻止不了这个珊姑!她居然还说,不妨派人去两个乳娘家里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苏澜心里一凛: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珊姑,不顾劝阻,执意说出那些话,看样子很不简单,该不会是有问题吧?
“夫人听了珊姑的话,气得肚子疼得厉害,但还是派人去了两个乳娘的家里。不久,他们回来禀报说,乳娘一家已经神秘失踪,连新建的房屋和新买的田地都没要,最后只好被宗族处理了!夫人听了,就跑到老爷子那里大吵大闹,质问,是不是把段琪实行了船刑?闹着要把段琪接回来,不然就要给老爷子好看!还说,还说……”何大婶说不下去了。
苏澜道:“夫人还说什么?”
何大婶羞愧交加地道:“夫人说,是小姐您和老爷子设计,把段琪给弄走了,闹着要来找您质问、算账!老爷子被她闹得几次差点晕倒!最后没有办法,只得说了段琪找了外室的事情。害怕夫人受不了,老爷子没有敢说出段琪给小公子下毒的事情!”
苏澜一笑,道:“夫人肯定不会相信,是吧!”
“确实如此。”何大婶道,“夫人连我也怀疑了,说我们都不是好人,都在欺骗她,冤枉了小郎君,逼走了小郎君,让他的儿子没有了亲爹,闹着要自杀!老爷子没办法,只得派人去把段琪接回来……”
“什么?接,接回来?”苏澜大吃一惊道。
“我也是才知道,原来,其他的人都被送到了琉球啊、满六岬啊、红海那边啊,唯有这段琪一人,被送到了茅岛!”
“茅岛?什么茅岛?”苏澜惊诧地问道。
何大婶道:“茅岛就在石寨港的外海,坐船一天就可以到。因为岛上有很多茅草,所以大家都叫茅岛。茅岛上面有淡水,所以全园之前在那里设立了淡水补给点,还有一个仓库,还有一些房屋,里面囤了一些粮食,够他吃上一年半载的,就是没有船,他回不了石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