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陶玉骄纵地道:“我来,自然是有人请;我走,你自然也管不着!”说罢,抬腿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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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忽然就见苏澜的手臂非常优雅地抬起来,五根葱白纤细的手指如兰花般猛地绽开,茶杯盖就“虎”地一声,带着凌厉的杀气破空而去,正中陶玉的右腿膝盖!陶玉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还嚷嚷着:“杀人了!救命呀!”
苏澜冷冷地道:“我说了,我的礼物还没有给呢,你就走,那是走不出这个正厅的!”
就听陶玉杀鸡一般地尖叫着:“怎么着,在石寨港当街叫人泼得浑身透湿,皮肉毕现,还敢在这里嚣张?”
此话一出,整个正厅顿时鸦雀无声。
空气沉闷得让人窒息,仿佛火山即将爆发。
突然,苏澜咯咯大笑起来。好半天,她收住笑声,冷冷地道:“县令夫人,谢芳小姐,本将军小姐早就说过,胡言乱语,你们是承受不起后果的!”
苏澜站了起来,双掌相抱,十根手指立刻发出骇人的“嘎嘎”的响声。只见她缓缓走到陶玉身边,出其不意,照着跪着的陶玉的腋下猛踢一脚。之前,正是这凌厉的一脚,踢碎了铁扇子李宗的蛋蛋!
整个正厅接连爆发出几声巨响。先是苏澜踢到陶玉胸口的沉闷的“咔嚓”的一声,接着是陶玉被踢飞,撞到墙上发出的“通”的一声,再就是陶玉被墙壁反弹,飞落到地上的“噗通”、“哐啷啷”、“啪”等声音。因为她倒地时,带翻了桌椅板凳和茶具、花瓶!陶玉却只是闷哼一声,口吐鲜血,人事不知地倒在了满地碎瓷上。
谢芳立刻尖叫道:“苏小姐,饶命啊,不是我说的……”
话音未落,苏澜顺手就是一巴掌,比打邱梅还要狠十倍。
只见谢芳被打得满厅旋转,脑袋左右不停地摇摆晃动,好半天才停住。谢芳就觉得自己整个脑袋晕乎乎嗡嗡直响,右脸腮帮子就像是被火烫的烙铁烫过似的。一个感觉,痛!火辣辣的痛!而且满嘴都是石子儿样的东西,不由“哇”地吐出来,竟然是五、六颗和着血的牙齿!
金氏眼见女儿吃亏,就像泼妇似的往苏澜扑来:“好你个小蹄子,你个外室的奸生女,居然敢打我女儿!”
只见苏澜闪身躲过,只听“啪嗒”一声响,金氏一下子撞到条案上,倒在地上,嗷嗷叫唤。
林氏忍无可忍地骂道:“金氏,你满嘴喷粪,是吃屎了吧?!”
就在此时,正厅鱼贯进来了好几个人。苏澜一扫眼,就见进来的人中,除了谢宽山长、童野、刘奇,还有谢楠。他们一个个面若寒霜,强忍着愤恨。想是已经听到前面的经过。
金氏看见丈夫来了,以为救星到了,歇斯底里地道:“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们怎么得罪你了,你作死了,竟然敢打我的女儿?”
林氏咬牙切齿地道:“作死?还不知道是谁作死!石寨港的事情,难道不是你女儿造谣吗?”
林氏是真恨啊!一个女孩子,如果被人造谣当众被水浇得透湿,那可是颜面尽失,德行有亏,那可是会被流言蜚语害死的!可现在,金氏母女竟然还将谣言传给了死对头陶玉!她作为姨母,岂有不急不恨的?杀金氏母女的心都有了!
金氏愣了一下,又强辩道:“你说是我女儿,就是我女儿啦?”
林氏反唇相讥道:“如果不是你女儿说的,那便是你造的谣!”
金氏嚷嚷道:“造谣?她被人泼水,全身透湿,是我造谣吗?”
童野立刻走上前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我们去石寨港的人都没有见到,只有你见到了,你还真是阎王贴告示,鬼话连篇!”
金氏看着童野,愤怒地叫嚷着:“好你个世子爷,竟然帮着这个外室奸生女?”
金氏强硬,谢芳却有些害怕起来。她忽然指着陶玉道,“都是她,是她造谣的,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造苏小姐的谣?”
金氏也咆哮道:“是啊,我们跟你们家无冤无仇,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啊,确实是奇怪!我们将军府和知府心底无私,自认从来没得罪过县令夫人和县令小姐!”苏澜冷冷地道,“不过,县令夫人和县令小姐好像不这么看!”
苏澜的眼睛先是盯着金氏,又盯着谢芳。这两人都有些害怕苏澜的眼神,委顿了下来。
苏澜对着山长、山长夫人和大家道:“关于这点,我已经跟县令夫人和小姐,还有几个婆子丫鬟都警告过了,让她们永远闭上嘴巴,否则她们承担不了此事的后果!事后,我和我的仆人可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情。不过,县令夫人和小姐好像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苏澜的眼光又扫向众人,最后停留在谢楠的身上,道:“谢县令,首先我要申明两点,一,那天,我们大家去石寨港,我可没有给任何人下帖子,更不可能给你家夫人和小姐下帖子邀请,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们!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关于这点,山长夫人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