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125、论兵

苏澜这几日都陪着童野、卞旻上山下山,仔细勘探两个山头的地理状况。她还去府衙给山头办了过户手续,包括自己在下李厝买的两个山头。

在办理过户时,苏澜发现了之前陶敏审理李旺案件时,京城侯府写的那张盖了京城永昌侯府老侯夫人、侯爷和侯夫人的印章的资料,上面写着“日出西方东边落,高山无棱水无波。头穿鞋子脚戴帽,父为子来孙为宗。”意思是绝对不许苏澜和苏源姐弟认祖归宗!

苏澜既感到屈辱,也激起了自己的斗志。她跟刘希打了招呼,将所有审案资料全部拿回来复印,尤其那份有印章的诗。在空间里彩色复印了N张。又把所有原件还给了刘希。

刘希安慰道:“澜儿不要搭理这帮杂碎。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苏澜道:“姨父,大道理我都明白。可是侯府给我们的伤害,我会刻骨铭心!”

因为全老爷子过寿,小公子周岁抓周,苏澜自然要准备礼物。她这几日也在空间用数码缝纫机赶制了一些绣品。既快,又漂亮。

当然,这几天,苏澜都在忙着做蛋糕。前世她经常做给爸爸吃。现在做,除了厨具和材料不趁手之外,其他的没有什么,反正她有空间作弊。外面做的这些都是障眼法,实际上在空间里,她可以用现代的厨具来完成。

不过,在没有烘焙炉或烤箱的情况下,如何用铁锅和柴火来制作蛋糕,确实是个挑战,浪费了她好多精力。不过,她也乐此不疲。

当然是先从小蛋糕做起。鸡蛋,白糖,黄油、低筋面粉、牛奶。各种材料的配比,都是耳熟能详的。制作的过程中,除了手打蛋清、黄油累得手臂酸软以外,主要就是掌握火候。一会大火,一会小火;一会转锅,一会儿离开火。反复试验多次,终于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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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做好了,自然就挑战做大的。慢慢地,从简单的蛋糕,到抹上奶油,再到抹上水果,再到雕花塑形,蛋糕越来越好看,越来越好吃。好好地满足了一把一家人,还有童野、卞旻、珠儿等人的口腹之欲。至于常乐和甘甜就不必说了,他们除了经常承担手打蛋清和黄油的任务,一半的蛋糕也是他们负责吃掉的。

苏澜很有成就感。她自然把制作方法、注意事项都记录成册。

有一天,童野在看了册子后,激动得不能自已,提出要买她的方子,想在京城开一家蛋糕店。苏澜道:“方子不卖,合伙开店!”童野就称她是财迷。

这期间,她也把土豆种植中关于土地、肥料等要求都写了下来。比如选择质地疏松,肥力中等,排灌方便的土地;要求精细整地,深耕高畦,早施基肥,多施农家肥等。

苏澜将册子交给刘希。刘希喜不自禁,评价道:“很详细,很有指导价值。”然后交给李福、李禄,嘱咐他们保管好册子,因为这可有关大成的国运。还和苏澜一起,多次到现场查看选地、整地、施肥的情况。

终于,正月二十八日晚上,苏瑞尚带回好消息:“明日无息就带那些人去回凤楼分店。”

恰好,自家的房子和罕岩思家的房子瓦都快盖好了,苏澜必须弄一些东西出来。再说,为了京城的店铺和云南采玉,她也必须去一趟汉马那里。几件事情凑在一起,所以也是恰逢其时。

第二日,正月二十九日一大早。苏澜连早饭都没有吃,带了两篮子蔗糖就早早离开了蚵壳屋,往石寨港进发。她可不想让童野那个精角子跟上来发现什么,从而窥破她的天机。

汉马对她的到来自然是是欣喜若狂。

甘甜还是在院子的天井旁津津有味地喝茶吃葡萄吃小面果。

苏澜发现天井里的石头都不见了。汉马笑道:“谢谢小姐,全部都是翡翠!”他们商量好了。等他长子二月中旬从吕宋回来,立刻动身去云南。因为只有这个长子才知道那条大河之所在。

苏澜这次用五只手表、五个打火机、五个万花筒、五瓶香水换了八十五万八千两。其中八十万银票,八千金锭。在汉马装好金锭后,苏澜又偷梁换柱弄了一些东西出来。

另外,苏澜又用五万两在汉马这里进了一些银杯、银碗、银筷、银香球、牙雕、牙梳、犀角杯,还有地毯、壁毯、挂毯等。

苏澜走时,汉马还是提着两个篮子追上来,一篮子是甘甜喜欢的葡萄、面果儿,一篮子又是黄豆大小的珍珠。苏澜把珍珠放进了空间。

苏澜很喜欢这些珍珠。上次汉马给的只剩下小半蓝子了,她全部交给刘珍和春红,让她们按照自己设计的花样做攒花首饰。无论是镶金还是镶银都很好看。至于全老爷子给的那篮珍珠要大得多,珍贵得多。她打算到时候选取几颗极品的,放到京城的店里做镇店之宝。

离开汉马家,苏澜直接去了回凤楼的分店。苏澜这次注意到,原来这条街叫芝麻街。苏澜很高兴。“芝麻,开门吧!”这喻示着财宝滚滚而来!因而她猜测,“芝麻街”是阿拉伯商人起的名字。

因为芝麻街人头攒动,苏澜下了车,让甘甜在后面慢慢驾着车。

苏澜正在好整以暇地观看周围店铺的经营状况,突然有人拦住了她的路。苏澜一看,就是前几日和“小郎君”发生纠纷时,给段琪助阵的那位四十来岁的、看上去比较阴鸷、潦倒的那个人。只见他还是穿着那身灰蒙蒙的布袍,脏兮兮的,显得更加寒酸、寥落。他阴恻恻地笑道:“小姐,我找你多日,你总算现身了!怎么,把小郎君的夫人吓得流产了,店铺也关门了,难道你就不应该负起责任、赔偿损失吗?”

苏澜有一瞬间的困惑。段琪既然给自己下跪、求饶,怎么可能又来纠缠自己,要求赔偿呢?只有一个解释,这个人打着段琪的幌子,来搞讹诈了!

苏澜当即冷下脸道:“既然是小郎君的夫人吓得流产了,店铺也关门了,难道不应该是小郎君来找我吗?怎么会是你?你又是何方神圣?”

“你用不着管我是谁,只消知道,我是小郎君全权委托的人!”

那天,这男人并没有看到苏澜发威,侧踢“小郎君”的仆人的狠劲,所以,此刻见苏澜落了单,立刻凶相毕露,“否则,你今日走不出这条芝麻街!”

男人的声音高亢而又凄厉,迅速围了一些看热闹的人。苏澜看到围上来的人中还有来接她的无息。

苏澜冷笑道:“奇怪,小郎君一方面跟我磕头求饶,一方面还派你来索赔?我看,你这破落户穷疯了,死乞白赖地讹诈来了吧?!”

那男人一愣,道:“不可能!他委托我向你索赔!”

苏澜一嗮,道:“这么着,当街争论分不清输赢!你去拿了小郎君的委托书,盖了他的印签,也让他的夫人全美娘盖了印签,你再来找我索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