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同样给仆人发了工钱和赏银,又安排今年年节期间不接任何拜帖,只说主人在将军家里过节。
林氏安排一通,又把丫鬟、婆子做好的衣服鞋袜也搬上车里。又安排她们给罕岩思一家人做衣服。
她们临走的时候,几个亲信婆子、小厮和丫鬟都哭丧着脸要跟车一起离开。尤其是刘奇的小厮小往,还有刘珍的大丫鬟秋菊。如今刘奇、刘珍身边只有小来和玉兰(因避讳春红小姐,春兰已改名玉兰)。林氏很为难,只得劝他们再忍耐几日。
小主,
苏澜见了有些自责。都是自己,让姨父姨母一家生活完全变了样!可也没有办法。谁让穿越到今世的地点就是蚵壳屋呢?她更想尽快赚很多钱,这样可以早早自立!
他们到铁铺取火锅。朱大奎说:“好多人都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楚啊!”
苏澜笑道:“朱师傅不妨把这个火锅多做一些。我保证年后一定会有很多人来买!”
到集市后,她们买了好多肉菜,并让商家送货到将军府。有一头杀好的猪,两只杀好的羊,三笼活鸡活鸭,四板豆腐、五筐大鱼小鱼、扇贝、蛏子、鲍鱼之类的小海鲜,还有六坛子米酒;还买了大木桶装的足有五十斤重的菜油、茶油、香油各一桶。又买了酱、醋、茶以及生姜、八角、桂皮、肉蔻、花椒等作料。苏澜逛了一大圈,没有发现辣椒。就问姨母可见过?姨母非常困惑,到一家店买了一些干的山茱萸。原来此时人们是用山茱萸做辣。想到空间里的那些丰富的调料,苏澜只能叹气。
苏澜又问了肉摊、鱼铺、菜摊、豆腐摊年后什么时候出摊,得知他们是初六后,非常高兴。当即就联系了一些老板,让他们初六送货到上李厝的将军府邸。
这些老板一听喜不自禁,就知道这位一定是将军小姐了,都非常热情,说自己都去签了万名书。
马车又去了粮店,又买了五石籼米和两石面粉。满载而归。
当他们路过一条街时,忽然发现道路竟然被戒严了,说是前面倚红楼的老鸨逼迫良家妇女卖身青楼,已经被查封了。还有人说,昨天晚上,倚红楼缺了大德,竟然安排两个客人给一个姐儿,正好碰到官府查户口,老鸨不许范捕头进去,正在纠缠,那姐儿突然大叫救命,惊动了捕头。最后一问,竟然是被抢来的良家妇女。一时间沸沸扬扬。
马车只好绕道回到上李厝。
可他们刚到上李厝,苏澜还在嘱咐小家伙们计数时,忽然一匹快马直冲到院子门口才陡然停住,上面有两人,一个是顾琅,另一个居然是被倭寇猪口太郎砍断了右臂的庆丰年米铺的伙计兼账房海云。而且海云还一脸悲容,眼睛都是通红通红的。
两人下了马,赶紧给林氏和几位小姐、公子见礼。然后顾琅道:“小姐,我们是奉将军和知府大人之命,来请小姐去一趟知府府衙,有要事相商!”
大家万分惊讶。苏澜一听父亲和姨父都在府衙,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又见到海云,就猜测这事情恐怕还跟海云有关。
当下,顾琅帮助苏澜套上马车,是踏雪无痕。他和海云坐在前面。他们骑来的那匹马则跟在马车后面,一起往殿州城而去。一路上,海云魔怔地只说一句话:“我不能没有她!”苏澜则想着,得尽快学会骑马。
到了府衙,老远就见门口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是殿州卫军、父亲的手下。苏澜仔细一看,他们都身着土黄军服,知道他们是磐石军营的人。果然她在里面看到了曲狗儿,现在大名叫曲英!
苏澜进了大堂,就见父亲、姨父、孔峰、别军医、李旺、范捕头、邓三勇、凤恒、叶恭、涂云甲等人都在。另外陶敏、马喜儿夫妻、陶荣也在,还有两个仆人,男仆露出黄板牙红牙龈肉,恶心死人了;女的则肥胖似冬瓜。地上还躺着两个满身血腥味和屎尿味的肥头大耳的少年和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着廉价的脂粉味和屎尿味、血腥味的五十多岁的女人。显然他们已经挨打了。还真是不堪!
那马氏好像吃了炮仗一样,正在那里怒骂着:“一个下贱的小妖精,居然敢迷惑我两个儿子的心智,难道我不能卖了她?我没有打死她都算好的!”
只听“啪”地一声响,刘希怒不可遏地道:“你这妇人,强卖抢来的平民之女到青楼,你还有理了?”
就听马喜儿泼妇骂街似的道:“那又如何?贱命一条!”
刘希气得心里一滞,都不成语句了,哆嗦着道:“枉顾人命,你,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陶敏则道:“暂代知府大人,你还不是知府,居然有这么大的官威,这是仗的谁的势?啊!”后面一句“啊”字尽显赫赫威权。
一边陶荣则阴险地道:“这位夫人可是官眷,你竟然敢在府衙大堂上对官眷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