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不能，关键是舒禾一点没说过啊，她跟你说了吗？”

“没有啊，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两人会有什么交集。”

毕竟一个散修，一个宗门弟子，黎丽君实在想不通。

“等等，你说会不会那邹灵辉负了舒禾，导致舒禾断情绝爱，从此一心大道，不沾情爱？”

“咦，亏你还是佛宗弟子，脑子里就这点东西？”

“好，那你说！”遭到鄙视的佛僧愤愤道。

“我，我也不知啊。等等，会不会是这样？”

“哪样？”

黎丽君却突然不说了，一副难言模样，勾起清缘十足的好奇。

和大殿内猜测飞起的清缘两人相较，殿外相对而立的两人则是显得生疏多了。

千言万绪在心间，邹灵辉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从说起，偏对面的舒禾也在持续沉默中，投注于远方的视线像是在静静欣赏食铁兽族的大好林景。

“邹道友，不是有话要说吗？”

“舒禾，这些年你过得可好？”邹道友，好生疏的一个称呼，记忆中欢快的邹大哥似乎已经彻底模糊。

“挺好的，真的。”句句真心，舒禾始终觉得，她从一个小乞丐走到今日，已是足够幸运。所有，还是不要去奢求有的没的，知足才能常乐。

“舒禾，你是不是在怪我们当初抛弃了你？”舌尖滚动数遍，终于，邹灵辉将这句话问出口了，神色紧绷，眼神专注，他在等，在等一个重要的回答。

“邹大哥，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无言片刻，舒禾不答反问道。

又听到这熟悉的称呼，自己本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邹灵辉发现自己一点笑不出来，从未有一刻觉得这个称呼会令自己如此痛心。

“可以都听吗？”

“假话就是都过去了，再纠结也没有什么意义。真话就是，我怪，非常怪，我这么努力修炼的原因之一，就是想再遇到你们后，问问你们当初为什么抛下我一走了之，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这对于你们两个来说很难吗？或者说你们从未有带我走的想法？”

舒禾一股脑将藏在自己心里几百年的话通通倾泻出来，又快又急，双眼似被水光模糊...

明明自己不想这么脆弱的，明明这距离她的设想差了十万八千里，明明她该云淡风轻的说一句，你谁。

曾经，邹灵辉在她心里真的就是亲大哥，可谁知，际遇无常...

“舒禾，对不起。我以为即便入了仙门也可以随时回去，所以...”

“所以，你就这么放心的把我一人留在青石镇了？你真觉得仙门可以随时回来？”

“我当时有请求邻居婶子照看你，还给你留了银子，我以为自己不会走太久。舒禾，我不奢求你的谅解，但我想尽力弥补给你带来的痛苦。只要你说，我一定去做！”

“弥补？算了吧，邹灵辉，既然当初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坚持到底！这样，我还高看你一眼。”

弥补？多么轻飘飘的两字。

可能是过了太久，舒禾觉得，眼前的赤霞谷亲传与自己记忆中的邹灵辉完全像是两个人，尤其是眼神！甚至有一刻，舒禾只觉他眼中满是虚伪。

“舒禾，我知道你现在还是散修，不过你现在已经金丹，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引荐入我们赤霞谷...”

“邹灵辉！你在说什么？你觉得这就是弥补？可笑！真是可笑至极。你觉得，如果我想加入宗门还需要等你来引荐？”

“舒禾，你别误会，我知道散修有多么不容易，像是无根浮萍，随地飘零...”

“停，我觉得我们还是别浪费时间了。收收你迟来的怜悯心，我早就不需要了。以后，你继续你做你的亲传，我接着当浮萍，道不同不相为谋！”

大殿内。

“黎道友，这么半天了，你那个猜想还说不说？你再不说...”

“闭嘴，舒禾进来了！”

黎丽君将凑过来的光头迅速扒拉开，即刻坐直，就没见过好奇心这么重的和尚。

还真是！

清缘也赶紧一个滑步，溜回自己位置，长眼的都能看出来舒禾这会儿心情不佳。

“舒禾，你还好吧？”

舒禾刚一坐下，唰唰，两个脑袋就凑了过来，关心中又带有一丝小心翼翼。

“我？还好。”

骗人，明明就很伤心。

就是。

两人都与舒禾认识了这么久，还能看不出来她心情到底如何。

“舒禾，是不是那邹灵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改天找个借口替你胖揍他一顿！”

看两人这么气愤，舒禾郁郁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我说，你们都脑补了什么？活像他负了我一样？”

“啊？难道不是？”

“按修仙界潮流来说，应该是邹灵辉为了进入宗门负了你，你一气之下发誓不再入宗门，誓要凭借散修身份闯出赫赫威名，狠狠打脸邹灵辉。最后，荣耀归来的你站在他面前，高傲地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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