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李建斌弟弟一家来了部队,真真是好生热闹,每天弄得跟唱戏似的。
本来这家两个女人就不是省油的灯,互有间隙。这下又来个妯娌和侄女,四个女人一台戏,可不就鸡飞狗跳么。
住他们家对门实在倒霉,陆初杳已经忍了很久了!
宋铭泽也满心不快,若有可能,他早带妻儿换房搬家了。
“我明天再去跟管理军官住房的有关领导反映反映,看他们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眼下一时半会是不能搬走的,至于老婆说不想住家属院,宋铭泽垂下黑眸,尽力避开这个话题。
“那就是让我继续忍咯?宋铭泽!”她连名带姓地嗔言道,“你别给我逃避主要矛盾,反正这事你要给我解决,他们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生活了。”
陆初杳视线定在对面低头微垂的发顶上,顿了顿,待心气平稳后,柔声说,“你就忍心你老婆儿子每天生活在噪音和时不时的惊吓中?”
“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在写作,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以柔克刚这一招,陆初杳练得愈发熟练。
果不其然宋铭泽被寥寥几句牵动了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阴暗面,他眼睛微眯透出一丝危险气息。
沉声说:“我知道了。”
复尔起身来到母子俩身旁,在妻子柔顺的发丝上落下大掌,他揉了揉陆初杳的脑袋,不期然地响起低醇悦耳的声音,“相信我,三天之内事情会解决。”
笃定的语气让陆初杳讶然抬头,她想问,却被男人低头吻住了唇舌。
被困在妈妈怀里的宋知予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片黑影压下来遮住了眼前的光亮。
然后,他立刻发出不满的抗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