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铭泽醒来后又在医院观察了三四天,经主治医生确定无大碍,陆初杳才放心将人接回家。
“吃完中饭再走啊,我特地买的卤味,等会再炒两个菜,很快的。”她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两位战友兄弟,要不是他们俩帮忙,靠她自己可弄不回人高马大的宋铭泽。
两位小兄弟是宋铭泽手下的兵,奉他为偶像的那种。听嫂子留饭,他们还很不好意思,挠挠头就要拒绝。宋铭泽坐在轮椅上,一个眼神杀过去,低沉着嗓音道:“听你嫂子的,留下来吃午饭。”
“诶,好嘞。”
宋知予这几天和亲爸混熟了,时时刻刻都想贴在爸爸身上,而宋铭泽出于对儿子的愧疚,无论儿子怎么闹他都心甘情愿受着。就像这会儿,宋知予非要玩丢球,宋铭泽只能一边捂着用纱布包紧的伤口,一边弯腰去捡球。
“连长,我来陪小予玩。”机灵的小战士眼疾手快捡起球,吸引住宋知予的目光。
另外一位小战士抬脚踢了下捡球的,“什么连长,咱们该改口叫营长了!”宋铭泽醒来的隔天,组织就下了军衔晋升的通知。要知道从连长晋升为营长,至少需要六年,除非参军期间有特别特别优异的表现。
宋铭泽是个例外,年仅二十六岁就成了营长,在所有大领导眼里他是非常有前途的优秀人才。
厨房门敞开,陆初杳听得清清楚楚,她急匆匆跑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棵葱,“你升营长啦?”
她脸上散发着咋然听到惊喜的光芒,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宋铭泽。宋铭泽捏捏儿子的小玩具,无奈地摇摇头,用满是宠溺的口吻说,“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还纳闷这两天怎么那么淡定呢。原来……”
“你不知道。”
陆初杳激动地上前两步,提高声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嫂子,就营长在医院醒来的第二天傍晚,政委和几个领导过来亲口说的,因为考虑到营长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没有大张旗鼓地宣布。”
听完小战士的话,她扭头瞥向宋铭泽。宋铭泽点头,眼含笑意地回望过去。
哪知陆初杳气鼓鼓地指控,“这个喜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