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淡淡道,“你雄父上午给我来了电话,说会给你介绍一位B级阁下。”
他早就习惯了这个儿子的沉默寡言,继续道,“明天请个假,回来与安森其阁下见一面。”
“……不。”
“你说什么?”
莱尔像是没听清,“你在拒绝?”
真是稀奇,以往说什么听什么的儿子居然说‘不’。
“军区的训练终于让你脑子生锈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精神海的状况?”
伊洛安安静回望,“我知道,但我更想死在战场上。”
而不是对一只雄虫卑躬屈膝,奴颜献媚,打断傲骨与尊严,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可惜,军雌的恢复力让他们就算被玩得只剩一口气,也能活过来。
“尊严?”
莱尔笑了下,有点冷,“当你快要死掉、真正被雄虫安抚时,你就不会再想尊严是个什么玩意了。”
他们骨子里就流淌着对雄虫的渴望,哪怕只得到一个眼神也会用余生去回味,只要雄虫招招手,他们就会像狗一样扑上去。
所以,尊严?
那是什么?
他试图说服自己的儿子,“伊洛安,你只需要选一个雄主,恳求一次精神安抚,然后随便你怎么样,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