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降城所在之处常年湿润,不过一会儿,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现在距离晚上还很早,秦罗敷干脆坐下来运功打坐。
也许是知晓今天晚上即将面临危险,那些前几日还有兴致打野味的弟子,也都沉静了下来。
反倒是青云台的弟子一直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弄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秦罗敷叫住一个青云台的弟子询问。
那个弟子有些猝不及防,但很快反应过来。“回秦师姐,今日是我们大师兄的生辰,我们在准备吃食。”
秦罗敷顿了顿,今日生辰,那可真是不够赶巧。
“你们师兄现在在哪?”
孟惊弦之前赠予她的雪芙膏很有用,他的生辰她前去送个礼也不是什么大事。
按照那个弟子所指的方向,秦罗敷来到了青云台的驻扎地。
虽然晚上还要进幕降城,又是在外面,但场地的每一处都被鲜花装点,精心布置过的。
金衣道子垂眸坐于主位,周身被鲜花环绕,宽大的道袍垂坠在地,上面虽然没有华丽的设计,但那简约的风格就如同山间青松一样。
“秦师姐来了。”旁边有弟子惊呼出声。
孟惊弦低垂的眼瞬间抬了起来,一下子就看到一个双臂纤纤,衣带当风的女子向他走来。
白色裙摆犹如打湿的白茶,随着她步伐的移动,在霏霏雨声中簇簇响动,带着一种清雅又脱俗的气质。
那双清冷眸子缓缓看过来时,里面只映着他一个人。
“罗敷。”孟惊弦站起来,怔怔地看着她。
“听闻今日是孟师兄的生辰,我过来凑个热闹。”秦罗敷对他回以微笑。
看着师兄一副被秦罗敷迷的神魂颠倒的样子,又看看她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的模样。
兰听城在一边双手抱臂,不客气的呛声。“来参加别人的生辰,空手而来啊?”
“阿城,不得无礼!”孟惊弦立刻喝止。
“无妨。”秦罗敷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秦罗敷转过头看了兰听城一眼,还不待她说什么,孟惊弦就开了口。“罗敷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不需要那些虚礼。”
“师兄,你……”兰听城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孟惊弦。
这还是他那个端庄持重的师兄吗,也太向着秦罗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