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辅虽然大概知道前因后果,但还是故作疑惑地问道:“孙儿愚钝,不知胡先生与族老们争吵所为何事,还望姑奶奶为孙儿指点一二。”
“我们在襄阳的人来信,说鹿门学院即将开山,面向外界招收学子,无论世族寒门,只要是才德兼备,且二十岁以下的,都可以有机会进入其中学习,因此胡先生向我提议让你进鹿门书院中学习。”窦琼英说到此处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一下脸色毫无变化的窦辅后,接着说道。
“但是诸位族老却认为此行危险系数极大,且鹿门学院所在的鹿门山就在荆州治所襄阳范围之内,极其容易暴露,所以族老们都认为没必要冒险风险,不知道辅儿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听完姑奶奶的解释,窦辅沉吟片刻,认真的考虑一番后,向在场诸位长辈作了作揖后,坚定的说道。
“首先晚辈在此,感谢诸位族老对晚辈的关心,但鹿门学院之行,对于晚辈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所以辅儿并不想错过。”
“少主三思啊!”
“少主三思啊!鹿门之行艰辛且危险,您可不能犯险啊”
“对啊少主,您是我们窦氏未来的希望,您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该怎么办啊,还望少主三思。”
一众族老听到自家少主的想法,瞬间就不淡定了,纷纷站起来阻拦道,要知道窦辅可是窦氏嫡系的火种,对于窦氏来说就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现在又哪敢让窦辅以身犯险。
坐在另一边的胡腾,表情与窦氏一众族老恰恰相反,本来听到窦辅前半句的时候,还以为窦辅不愿意去鹿门学院,心里还有点小失落,但听到窦辅后半句的话时,顿时高兴起来,暗自想道,不愧是老师的孙子,有此胆魄,何愁窦氏不兴。
首座上的窦琼英听完窦辅的回答后,也是很满意,暗自点了点头后,也恢复了平日身为家主的姿态,抬了抬手向下压了压,制止了在座的族老们对窦辅的继续劝阻,用那深邃的眼神看着窦辅,继续问道。
“既然你如此想去鹿门学院院,那就说说你的理由,如果理由不充分,家族可没有办法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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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辅点了点头,走在大殿中央面向诸位族老,开始讲述自己的理由,“辅儿之所以如此想去鹿门学院,并非是一时的脑热的决定,而是又经过一番思考的,理由主要有四点。
第一点,便是鹿门学院的学术底蕴并非是我们窦氏所能比的,如若能进入其中学习,我必定可以得到在族中无法得到的提升,我窦氏需要的不是一个平庸的守城之主,而是需要一个能带领窦氏走出困境并再次崛起的中兴之主。
第二点,便是鹿门学院有荆州八大世家的背景,其中的核心弟子都是荆州世家的嫡系,且我窦氏现如今蜗居与荆州零陵郡的一角,如若能在其中与这些荆州世家嫡系们结识一番,对我窦氏未来的复兴绝对有所帮助。
第三点,便是鹿门学院里面不仅有世家的嫡系,还有许多寒门才子,我们窦氏现在最缺的就是人,尤其是这些身怀才学的人才。
最后一点,便是鹿门学院所处的鹿门山是荆州八大世家的地盘,这些世家对荆州之外的势力极其排斥,何况是臭名昭着的阉党之流,所以鹿门学院看似危险重重,但事实上鹿门学院内部几本容不下阉党的势力,因此鹿门学院反而很安全。”
在场的窦氏族老们,听完窦辅的理由后,踌躇一番,也纷纷暗自权衡,互相对视一番后,也都点了点头,仿佛皆被窦辅说服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