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去看了,现在秀兰家里跟个雪洞子似的!”
杨聪皱皱眉头,这信息太少,不好判定啊:“秀兰,这些天,你男人有什么反常的动作没?”
找不见高建勇这事儿,是昨天发生的。
她找了一天都没找着人,晚上躺炕上也睡不着,哪怕思路再驳杂,也有点线索了。
“前些天,他家里给他寄了封信,信里边啥内容我也不知道,他嫌我不认字,也不让我看。
但是从那封信寄过来以后,他就心思不宁的。
哪怕吃饭筷子都能拿反了,睡觉也不像原先沾枕头就着了,总翻来覆去的寻思事儿!
我问他,他也不说!”
杨睿回想了一下,高考当天,这个高建勇好像也去了,心里就有了点子想法,问杨秀兰这个族侄女道:“秀兰,高建勇参加高考了没?”
杨秀兰点头:“去了!他说去试试,要是成功了,就接我进城享福去!”
说着,杨秀兰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杨睿道:“睿叔,您说,高建勇会不会为了抛弃我,提前走、提前进城去?”
“那录取通知书也没下来呢?”杨睿因为媳妇儿也参加了高考,了解了一下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间。
那得等1978年的二三月份才能下来,现在是1977年的12月份,还早着呢!
杨聪:“兴许他填寄送录取通知书的地址,就没填咱屯子,万一人家填的城里的家那边呢!”
“有这个可能!”杨秀兰苦笑连连:“我就说嘛,他不是那么恋家的人。
早不通信,晚不通信,偏偏是这个时候!原来他早就想好了,要抛下我了!”
杨聪是大队长,也不能武断的下决策。
万一人家没跑,是去干啥了呢?又问了问余下的知青,那些知青也是一脸茫然,啥都不知道。
于是,杨聪只能带着屯里社员们到处又找了一遍,隔壁几个屯子,供销社,县里车站……全派人去打听消息来着。
最后还是去车站打听的社员带回了消息,说是有售票员好像看见了一个背着不少行李,长得怪白净的一个年轻人。
但是也不确定,毕竟连照片都没有。
杨聪无法,只能上报了知青办,知青办的工作人员倒是说会联系,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