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闭了闭眼:“行,听你的,爹再不提这事儿了。”
此时,杨父无比深刻的认识到,他的儿子们,彻底离了心了,破镜难重圆,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
他打起精神,跟二儿子传授起了当大队长的经验:
“唉,老二,你当大队长了,这是好事儿,光宗耀祖了,屯里人人都恭维。
这要是当不好,可也遭人骂。
你以后遇上事儿了,多跟治保主任商量。
杨生跟了我多年,我处理事儿的时候,他都跟着,有经验。
但是生产队的大权得拿到手里。
你说了,别人就得听,这才行呢!
还有生产队的春种秋收,这些都得安排好。
生产队收益高了,社员们能多拿粮食多拿钱,积累了威望,社员们才能服你。”
杨聪扶着他爹往前走,听着他爹絮叨,那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平心而论,他爹对他差吗?
那必然不差,比起旁人家来还要好上许多。
甚至因为他排行靠前和稳重的性格,比起三弟四弟来,对他还多了一分器重。
但是遇上大哥,或者是影响家庭稳定的事了,就总是得退让。
他爹一贯就想着让家里维持表面的和谐,实际上根本就不可能。
不是不爱,是不被偏爱。
这是除了杨哲以外,杨家的兄弟姐妹心中的意难平。
但是杨聪想想自己,也四十多岁的人了,想这些有的没的干啥,又不当吃不当喝的。
调整好了心情,杨聪语气也不像先前那么沉闷了:
“行,爹,您说的我记住了!
以后有事和您还有治保主任商量,也会好好管理生产队的!”
杨父看儿子是真的记心里去了,满意的点头:
“行,你记住了就得。
还有,咱屯子人多,家家情况不一样。
每个社员的年纪,擅长干的活儿都不一样,你考虑清楚了才能分工派活儿呢。
就比方说,张三李四去挖地,王五赵六去挖沙。
还得把握好度,不能让有的人累死,有的人闲着没事儿干扯闲篇儿。
这么着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社员们心就不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