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吃绝户这种事儿,一般都是死者的兄弟姊妹,最多再加上左邻右舍,或者是堂兄弟啥的,他们关系最亲近,别人没有立场管。
温暖无意和别人家结仇,但还是冷冷的说了一个法律常识。旁人愿意听就听,不愿意听,她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力:
“这事儿,要说是你们家的吧,也确实是你们家的事儿!
但这同样也是咱们这杨家屯,甚至是白水公社的治安问题,只要是治安问题,那就得找大队干部,甚至去公社找领导,找公安局处理!
要不你们一个腿脚快的就问问去,这吃绝户,从人家家里抢东西,算不算入室抢劫?够不够蹲笆篱子?够不够枪毙的?”
被温暖这么一说,不只是付大花和付二树媳妇儿,所有从付大树家里抢东西的人,听见了,都是一哆嗦。
谁不怕蹲笆篱子,谁不怕枪毙的呀?
付大花心眼多归多,但是她没上过学,这前半辈子都是在围着灶台和家里男人孩子打转,确实不太懂外边的世情。
呐呐道:“四婶儿,你侄媳妇儿我没念过书,您可别吓唬我!”
“我吓唬你干啥?你不信让你男人,问问咱屯子的大队长和治保主任。
咱屯子的大队长和治保主任要是不知道,就问问咱们白水公社的领导去,他们说的答案保准跟我一样!
这吃绝户,跟入室抢劫一样儿,要不就蹲笆篱子,再不然就流放大西北,严重的那就得枪毙!”温暖说的云淡风轻。
温暖说这话儿的时候,杨父也来了,正好听见。
又因为他是大队长,素来都有威严,旁人给他让路,让他往前去。
这就导致了,众人的视线除了盯着温暖的,就是盯着杨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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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大花也看向杨父:“大队长,真有这个事儿不?您可不能向着你儿媳妇儿,在这儿扒瞎(扒瞎的意思是说谎)呀!”
杨父:……他也不知道儿媳妇说的对不对呀,以往这种事,都是族里家里自己解决,从来都没上升过这么老高的高度。
听老儿媳妇把什么公社呀,公安局啊,都搬出来了,他也有点慌!
杨父为了保持自己威严的形象,只得说道:“这个事儿,先停停!等我们这些大队干部讨论好了以后,再给通知!
现在,谁拿了人家付大树家里的东西,麻溜的给还回去,不兴抢的哈,谁再敢抢,那就是跟我们整个屯子作对!”
说完以后,那眼神就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群人。
有的人拿了东西,自然是心虚的,不敢直视大队长的眼睛。
待杨父召集大队干部和温暖杨睿一块儿去大队部开会了以后,有的人就把顺出来的东西悄摸给放回去,免得被同屯子的人戳脊梁骨。
大队部:
杨父看着屋里围坐一团的众人,说道:“说说吧,大伙儿都咋看的?这事儿咱们大队是管还是不管?”
杨家屯的治保主任,也是杨父的一个同族兄弟,叫杨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