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三和她们都还没开口呢,被拦在堂外的李怀远喊了起来:“我要状告这两位妇人下毒暗害这位大叔的父亲!”
付三听见这个人的声音就一抖,扭过头去冲他撇嘴,你可住嘴吧,活爹!你才是我的活爹!
马县令循声望去,挥手示意官差放他进来:“你又是何人?这事与你何干?”
李怀远对付三的挤眉弄眼视若无睹,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昂首挺胸走上前来,像个骄傲的大公鸡。
“学生乃是永定书院的学子李怀远,这件事与我并无关系。只是作为大邺未来的栋梁,见不得弱小被欺凌,自请为这父子两诉状,想要匡扶正义罢了。”
这话一出,马县令皱了皱眉。这永定书院都多少年没有出一个举人了,还大邺的栋梁。再说还什么都没定论呢,你怎么就匡扶正义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马县令对主簿扬了扬头示意他开始记录。
“行吧,那你们哪边的人谁先说?”
郑沅和段敏敏直直跪在地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冲李怀远不屑一笑:“既然这位书生觉得我们姐妹二人谋财害命,那就请你先说吧。”
她们可不争这个先,就看这大邺未来的栋梁还能再说出什么花样来。
“哼!”那李怀远冲着她们撇撇嘴,“大人,这两位妇人不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败坏了咱们大邺的风气......”
“砰!”马县令听不下去了,他还没说完一拍惊堂木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李怀远!让你陈述事实,人家做生意关你什么事,人家做生意怎么了,现在街上女子做生意的多的是,怎么就败坏风气了?赶紧的,据实陈述案情!”
郑沅和段敏敏都快憋笑憋死了,以为他要放个什么大招呢,竟然是搞这一套。
被马县令这一声惊堂木吓得缩了缩脖子,李怀远倒不敢再继续扯她们做生意的事情了。
“大人,这两位妇人当街售卖有毒的冰粉,导致这位老人家中毒。事发之后毫无悔意,强词夺理拒不承认自己冰粉有问题,反倒诬陷这位老人家的儿子要讹她们。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大人我请求根据《大邺律.刑律.人命》第八十二条,故意致人伤而未亡的,仗一百徒三年判罚!”
好家伙,这是直接给她俩定罪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