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人无奈的道:“幸亏姓刘的像是有伤在身,跑得有点不爽利,不然要真让他把邢姑娘拐走,咱们兄弟两个以后可真没脸再去拜会邢老了。”
后面那人附和着道:“这倒没错,看来的确是邢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没因为咱们心慈手软,被那淫贼坏了清白,咳……想起来还真让人后怕啊。”
虽然只听到这三言两语,却已经足够推导出个中原委,刚刚苏醒的邢稚莺霎那间如释重负,可又禁不住欢喜的落下泪来。
且慢,原来自己的泪水仍然是温热的,那先前怎么会感觉冰凉呢?
纳罕之下微微睁眼看去,面前原来是一条潺潺溪流,丝丝水气迎面而来,冰凉中透着清爽,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邢稚莺登时恍然一悟,苦笑之余却又心中一动。方才听搭救她的两人说话,声音似乎还真有些耳熟,可一时之间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哪两位英雄豪杰,万一面对面时仍旧不知所以,岂不是显得太过失礼了?
正在邢稚莺满心忐忑之际,身后忽然响起沉稳的脚步声,随即只听先前那人咳声道:“邢姑娘放在水边已经有一阵了,怎么还没醒过来?难道姓刘的除了蒙汗药,还用了其他下流手段?”
后面那人沉吟着道:“二弟说的是,那淫贼一身鬼蜮伎俩,保不齐还下了别的禁制。只可惜咱们兄弟两个都是粗人,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盼望老天爷保佑,让邢姑娘尽快醒来了。”
邢稚莺耳听脚步声渐近,心知再装下去是不成了,转念间只得嘤咛一声,似醒非醒的翻过身来。
先前那人见状诧喜不已,脱口欢呼道:“好了!邢姑娘可算醒过来了,哈……果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邢稚莺定睛看去,只见一名昂藏八尺的雄伟大汉站在眼前,此人约摸三十五六岁年纪,面上挂着一部络腮胡须,背负一口九耳大环刀,当真是好一派豪侠气概。
这名大汉身后不远之处,还站着一名高大汉子,两人容貌肖似,只是后面那人年岁略长,背负一口宣花大斧,雪亮的斧刃隐泛清光,正好配得上他的粗犷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