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曰剑蛊,当以剑蛊,绝毒深种,药石罔效。”
原本的满腔热望,却被这简简单单十六个字瞬间击得粉碎。慕云不由得捏紧了手中的“药方”,心绪激荡之下只落得面红耳赤,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余冰如虽然满心凄楚,却仍是勉强和声道:“连祖先生都没有办法,想必我这伤的确难以医治,师弟不必为此太过挂心,眼下还是以你的事情为要。”
慕云暗自咬牙,斩钉截铁的道:“不成!这药方的意思多半是解铃还需系铃人,阿冰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必须崆峒派的人出手,才有可能治好你?”
余冰如轻叹道:“你先别冲动,这两句话我问过祖先生,他虽然并未详细解说,但依照我的理解,应该不是要找崆峒派帮忙的意思。”
慕云闻言一滞,正自满腹不解之际,却听坐在旁边的小雷哂然道:“真是异想天开,那穿心剑蛊是致命杀招,怎有可能以毒攻毒?你是想害死铁面女,然后跟小狐狸精双宿双飞么?”
慕云正没好气,瞪了小雷一眼道:“那雷少爷有什么高见,大可说来听听。你那位宋姐姐并无大碍,我和阿冰也衷心欢喜,可阿冰如今落到这步田地,你反而要幸灾乐祸不成?”
小雷自觉失言,撇撇嘴不敢再辩,余冰如见状摇摇头道:“师弟别发小孩儿脾气,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待会儿等鄢姑娘出来,咱们便向主人家辞行,尽早返回昆仑派才是正经。”
慕云心中苦闷,不禁抱怨道:“难怪先前婷儿对这位祖先生颇有微词,诊病怎么能这般云山雾罩,让人猜不透什么意思,装神秘也不是这种装法。”
余冰如眼神一凛,轻声责备道:“师弟慎言,祖先生肯予诊治,已经是托天之幸,切不可心怀怨怼,出言诋毁人家。”
慕云游目四顾,自嘲的道:“反正屋里也只有咱们三人,连个端茶递水的都没有,祖先生总不会生了顺风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