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如正感无地自容,却又听鱼妙荷戏谑的声音传来道:“行了吧你们两位小情人,就算要卿卿我我也别在大庭广众之下呀,难道真当咱们大伙儿都是泥塑木雕的不成?”
余冰如闻言更加羞不可抑,慕云也讪讪的道:“鱼前辈莫要取笑,我们阿冰也是为了救你才落到这步田地啊。”他这厢料定余冰如无暇分说,趁机又把那“阿冰”的昵称拿了出来。
鱼妙荷目光来回一溜,终是抿嘴一笑道:“罢了,这次的确是妾身承了小余姑娘的情,如今地炎玉也偏巧落进天炉之中,邢老您可算满意了吧?”
邢振梁微微一笑,略欠身道:“鱼女侠方才遭遇险境,本来是该由老朽挺身救助,只怪老朽这两条腿太不争气,而莺丫头和老冯也只是勉可自保,失职之处还请鱼女侠千万见谅。”
鱼妙荷敛衽为礼道:“邢老言重了,此事原本便是因妾身而起,方才险些连累邢侄女和冯伯,反倒是妾身该请您见谅才是。”
邢振梁道声不敢,接着又转向余冰如,和颜悦色的道:“余姑娘一片侠义心肠,当真令人击节赞赏,方才这场意外来的太过突然,不知余姑娘可曾受伤?”
余冰如低垂螓首,嗫嚅着道:“多谢前辈关怀,晚辈……并无大碍。”
邢振梁微一颔首,又向慕云道:“祁少侠年纪轻轻,没想到却是深藏不露,方才这一式‘云燕掠长空’潇洒得紧,只怕比之令师也不遑多让了。”
慕云干笑一声道:“邢老抬爱了,其实阿冰方才受伤不轻,只是她一向性情坚韧,不肯在大伙儿面前示弱而已,所以可否请邢老容我们回避片刻,等阿冰好些了再回来。”
邢振梁看到余冰如一直紧贴在慕云怀里,心中也早有领悟,当下便抚须一笑道:“原来如此,那莺丫头你便领着祁少侠和余姑娘往药房一行吧。”
邢稚莺方应了声是,却又听邢振梁一本正经的道:“余姑娘大可放心,若论医治火创,莺丫头也算是久病成良医了,一定不会让你留下伤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