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浓密的雾气遮住了李想的视线。

李想一会儿觉得前面的声音像柏欣妤，后面的声音来自赵佳蕊；一会儿又觉得前面的声音像赵佳蕊，后面的声音像柏欣妤。

“柏欣妤？”

“赵佳蕊？”

她忍不住呼唤两声，但是没有得到回答。

她站在原地，不愿意向前或者向后有哪怕一毫米的移动。

“李想！！”前方的那个声音仿佛在催促着李想做出选择，语气变得急迫。

“李想？”后方的声音则是看见李想一直不动，话音里既疑惑又悲伤。

两个声音的变化都像是在催促，都像是在说“李想，时间不多了。”

“啊——”

李想试图用尖叫声掩盖前后的声音，捂着耳朵像是要把嗓子喊哑一般。

她不愿意做出什么选择。

她想把所有爱的人都留在她身边。

她不想赵佳蕊离开，但又不想伤害柏欣妤。

“李想？”

前面的那个声音像是对李想失望了一般，接着是一声叹息。

声音不大，但却盖过了李想用尽全力的呐喊，响在李想的耳边。

“我——”

李想听着这个失望的声音，忍不住想抬腿向前。

刚刚抬腿那一刻，身后的声音却是一声撕裂一般的呐喊。

“李想——”

李想回头听着，一颗心揪住。

她恨不得把自己一刀劈成两半，前边一半后边一半。

而在赵佳蕊前往机场的车上。

“其实我没想到你会过来送我。”

看着坐在旁边玩手机的柏欣妤，赵佳蕊忍不住开口。

“毕竟当了两年队友了嘛~，就当是替李想过来送你了。”

柏欣妤听着赵佳蕊的话淡淡的开口回答说。

“你就那么确定李想不会过来？”

听着柏欣妤的话，赵佳蕊忍不住问了柏欣妤一句。

“我很确定，我对李想可比你有信心多了。”

听着柏欣妤的话，赵佳蕊心底忽然就生起那么一丝恼怒。

“那打个赌？”

“赌什么？”

“我赢了你帮我给李想一个东西，你赢了我给你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