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啊,我不甘于如此平庸,往后让宁宁你跟着我吃苦,我想给你荣华富贵,宁宁你甘心吗?”
“我这样做,是为了我好,也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我们的孩子好。”
“只要我娶了公主,那就是皇上的女婿,再凭借着我自身的才干,将来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宁宁,我不爱公主,我只爱你和孩子,我不会碰她,她不会有我的孩子,我将来的一切都是你的,也都是我们的孩子的。”
“只要你暂且忍一忍,出面同大家说那日里都是一个误会。”
“往后你想要的权势富贵,我统统都会捧到你的手上。”
“宁宁,我一直以为你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也是最支持我的女人。”
沈傲用殷切饱含深情的目光看着顾莞宁。
以深情为外壳,内里却是致命的毒药。
直让人走上灭亡。
顾莞宁想到前世里的沈傲,前世里沈傲至原主死时都是一副情深不寿的模样。
他抱着她的牌位颓废不已,借酒消愁。
昌平公主便是这个时候走到了沈傲的身边,她开解他,替他化解忧伤。
一次酒后,沈傲将昌平公主当成了原主,二人春风一度。
沈傲为负责,娶了昌平公主。
这之后很久,昌平公主都为了获得沈傲的爱,而付出很多。
沈傲越不爱昌平公主,昌平公主便觉得沈傲的人品越贵重,人越深情。
直至原主的孩子被带到了沈家,昌平公主知道了沈家人的欺骗,但依旧将那两个孩子视如己出,沈傲才“真正”爱上昌平公主。
但顾莞宁觉得沈傲的“真正”二字很有歧义,似沈傲这样的人,他最爱的人只有自己,哪里会爱上别人。
那不过是沈傲驯服昌平公主的手段罢了。
他谋算人心的手段顾莞宁是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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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譬如眼下,他以爱为名义,以权势富贵为鱼饵,让她心甘情愿的去付出,去为他牺牲。
但顾莞宁看清楚了他这个人,任凭他再是如何的舌灿莲花,又有什么用。
“哦?”顾莞宁似有些心动,“你都要娶公主了,那些东西如何会成为我的?”
沈傲见她动心了,克制不住的些微激动。
“宁宁,我娶她只是为了实现自己内心的抱负,等她没有用了,届时我会将她给处理好,再名正言顺的娶你为妻,让你和孩子享用我的一切。”
“我的未来是我的,也是你的,只要你暂且忍耐一会儿。”
“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我都忍不住心动了,只是,”顾莞宁的眸子逐渐染上淡淡的忧伤,用极失望的口吻道:“沈郎,你何时变得如此功利,如此心狠手辣了呢。”
“公主便不无辜了吗,你竟如此轻而易举的说出那些话。”
“我若听了你的话,岂不是成了跟你一样心狠手辣的人了。”
“可是沈傲,我同你不一样。”
“我顾莞宁永生永世不会同你这样虚伪狠辣的人为伍。”
“从今往后你我便桥归桥路归路,我会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这样虚伪薄情,自私自利的人究竟能走多久。”
沈傲一颗心忽上忽上,最终跌落谷底。
顾莞宁那讥诮的、不屑的一瞥让沈傲心中燃烧着一把火,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然后将顾莞宁给狠狠的甩在地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她凭什么看不起他。
连她也看不起他。
“宁宁,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没有我,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即便是岳父,也会因你而觉得蒙羞。”
“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顾莞宁嗤笑一声,“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来的资格同我说这些话。”
沈傲脸色越发阴沉,他狠狠吸了一口气,道:“总有一日,我让你跪下来求我。”
沈傲转身便要走,只是他刚刚出了顾莞宁的房门,忽然被人给泼了一桶粪。
一个穿着粗布短衣的大汉提着一个粪桶,朝着沈傲便是“呸”了一声,“什么破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净欺负人家小姑娘,还不赶紧快走。”
大汉朝着手中的粪桶就去赶沈傲。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顾莞宁如今的邻居,以杀猪为生的马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