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贬妾这事......”
“你胡说,呜呜......”顾莞夕不过刚开了个头,皇帝一个眼刀子过去,顾莞夕便已是被人点了哑穴。
皇帝则借着喂顾莞宁吃樱桃的功夫,吸引了顾莞宁的注意,又让顾海继续说。
“李氏生了疯病,自然不能担任主母一职,可诺大府邸,总是需要女主人,胡姨娘正好。”
“李氏虽被关了起来,但她到底是罪臣的结发妻子,罪臣一直让人好生照顾着。”
“故而罪臣也实在不知,为何夕姐儿会那样说。”
“但夕姐儿所说一切皆是子虚乌有。”
此时皇帝也对顾莞宁道:“阿宁,你总不会连你父亲的话都不信吧。”
顾莞宁顺势便道:“父亲和母亲感情确实极好,在我有限的记忆中,父亲和母亲素来都是夫唱妇随,听父亲这样一说,我便安心了。”
太后也拍拍顾莞宁的手说:“这下你总安心了吧,你呀,就是太心软,又太善良,才总会被人骗。”
“有些姐妹,可以真心以对,有些姐妹却是披着羊皮的狼,她的话一句都不能信任。”
顾莞宁也看向被点了哑穴位的顾莞夕,格外失望道:“方才我听了夕妹妹的话,还以为是真的,没想到你在骗我。”
“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诅咒我母亲,我母亲说到底也养了你一场,你便是生的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诅咒我母亲。”
顾海不知顾莞夕被点了哑穴,生怕顾莞夕又说出什么对顾家不利的话来,于是忙道:“李氏疯病犯了后,不慎伤了她,许是她因着这样怀恨于心。”
这话旁人许是会质疑,可顾莞宁从来的人设就是单纯又善良,她被关在阁楼里十余年,不识人心险恶,当即便对顾海的话信以为真。
“夕妹妹,我母亲养了你十年,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对你有多好,不过对你不好了一下,你怎么就记不住那些好,偏偏要记住那一点点的坏呢?”
“夕妹妹,人要懂得感恩呢。”
竟是将顾莞夕方才的话都给还了回去,顾莞夕几欲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