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听说那日袁尚书被袁夫人打得身上没一块好肉,又来咱们侯府跪了大半夜,回去直接就病倒了!”桑竹给祝长安端来甜汤,顺便跟她讲讲新听来的乐子:“听说病得甚是严重,宫里的御医都请了好几回!”
祝长安放下手里的书,倚着凭几,端过甜汤喝了两口:“袁夫人一向明事理,袁子望做出那等事,袁夫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祝长安这几日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侯府里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桑竹见祝长安乐意听,便继续讲:“袁尚书如今可成了都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都说他是得了失心疯,等陛下回来,还有的罚呢!说不定连仕途都得给赔进去!”
“桑竹!这些话你也敢拿到县主跟前来说!越发不知规矩!”茹桂一进门就听见桑竹在嚼袁子望的舌根,立马板着脸训斥。
桑竹听了撇撇嘴,态度甚是不以为意。
她家县主在袁尚书那受了那么大一个屈辱,别说嚼舌根了,就是让她在县主跟前不眠不休地说上三天三夜袁尚书的坏话她也乐意!
茹桂教训了桑竹,惴惴不安地看向祝长安,见祝长安喝着甜汤没什么情绪,这才松了一口气。
怕桑竹又说些有的没的,茹桂赶紧拿出一封信和一张帖子交给祝长安:“这是向娘子差人送来的。”
“向漪?”祝长安接过东西:“她不是回老家了吗?这是回来了?”
祝长安这出去这短短几个月,向漪身上倒是出了不少事。
接替霍同的兵部尚书突发恶疾卧床不起,现在全凭药材吊着命,无奈只能辞官致仕。向漪的父亲向回运气好,刚升了侍郎,尚书这就出了事,向回便顶了上去,现在是代兵部尚书职,处理兵部大大小小的事宜。只等皇帝回宫,就能正式任命他为兵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