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解释太过苍白,周围人们没有相信她的说辞,甚至有几个年纪稍大些的妇女一边小声感叹着世风日下,一边摇着头走开了。
好端端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祝长安心里憋着气,叉着腰就上前跟纪嘉慕理论:“这位纪公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做什么要在大街上无辜污我清白?”
纪嘉慕见状也挺着胸膛想上前一步,却在余光瞟到一旁铁青着脸的袁子望时瑟缩了一下,只好就站在原地同祝长安“理论”:“昨天晚上本公子在池子里泡得好好的,你突然就冲进来偷看本公子洗澡!遇上你这么个女流氓也就算了,本公子自认倒霉,但是你对‘负责’只字不提,还提着裤子就跑了,未免也太看不起本公子了!”
许是真的被气坏了,纪嘉慕说着说着脸都涨红了:“本公子又不是那相公堂子里的……”
话还没说完,一直站在纪嘉慕身后的一个同伴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表情有些焦急:“我的大公子,你说话前还是过过脑子吧!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纪嘉慕被这么一提醒,像是才反应过来,立马安静了下来,只是眼睛还死死盯着祝长安,像是有天大的委屈,气得眼眶都有些泛红。
祝长安眨了眨眼,转头问袁子望:“相公堂子是什么?”
袁子望看上去也是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听见祝长安问话,只是瞥了她一眼,随便敷衍道:“一个地方。”
祝长安本还想再问,没想到纪嘉慕竟然直接往地上一坐,也不管华美的衣衫被肮脏的雪水浸湿,竟像个小孩子似的耍起浑来了:“我不管!她看了我身子!就得负责!”
“你别血口喷人!我看你什么了?!”祝长安见他跟个无赖似的,急得直跳脚,冷不防就吸了一大口冷气进了肺里,登时咳得直不起腰:“我……咳咳!咳咳咳咳……”
没成想纪嘉慕见到祝长安这般窘相,竟笑了起来:“哈哈!让你始乱终弃,遭报应了吧!”
“始乱终弃不是这么用的……”先前帮纪嘉慕捂嘴的那个同伴见他如此口无遮拦,只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