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五公主讨论了一会计划的实施,天色也已渐暗。
估摸着皇后不会再拉着她讲什么后宅和谐祝长安才往凤仪宫走。结果刚回到屋里就看到祝皇后正坐在椅子上等她,面色似有不虞。
这还是祝皇后第一次对祝长安板着个脸,祝长安心里一跳,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上前乖巧行礼问道:“皇后可用了晚膳?若是还没用,我那茯苓鸡汤……”
“鸡汤就不喝了,反正也不是给本宫炖的。”皇后看着祝长安似笑非笑,“怎么样?给袁子望送了半个月的饭,他可有给你好脸色看?”
没想到这事被祝皇后知道了,祝长安原本还想狡辩两句,但转念一想,若是皇后没有确实的消息,是肯定不会当面来问她的。
左右瞒不过去了,祝长安整个人顿时跟个鹌鹑似的,小心翼翼地问皇后:“皇后知道了?皇后每日已经十分繁忙了,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竟还拿这些杂事来烦皇后?”
皇后睨了祝长安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规劝道:“你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是皇亲国戚!即便你和袁子望有婚约,也只有他来讨好你的份,哪有县主每日让人守在下朝的路上给未婚夫送饭的!”
皇后说完似乎还不解气,拉着祝长安一把坐下,声音稍压低了些,似乎觉得这事十分丢人:“别说县主郡主了,即便是普通官员家的女儿也没有天天送饭的,最多就送点香包手帕,你倒好,半点不害臊!”
“哎呀姑姑!”祝长安知道这事不解释清楚皇后今后只会管她更严,干脆撒起娇来,好让皇后心软:“我能是那样上赶着倒贴的人吗?我这样做都是有原因的!”
皇后虽觉得祝长安现在说什么都是狡辩,但听她这么说还是问了句:“什么原因?”
和袁子望的心仪之约自然是不能告诉皇后,祝长安便挑拣了些能说的告诉皇后:“在我看来啊,夫妻相处最重要的就是相互尊重,相互关心,若是哪方一直把自己放在高处的位置,那时间久了另一个人定然就会心有怨怼,您说是不是?”
“上次霍同的事袁子望救了我,还去陛下面前替我求药,前段时间的春猎他又替我出头,可见他还是对我不错的,那我给他送点吃的也算有来有往了,对吧?”
“再说了,我和他之前没有什么来往,但是还有不到一年就成亲了,我还不得赶紧趁着婚前培养培养感情?在宫外的时候偶尔还能见上一面,进宫之后再想见他就难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出来……”
“你反正多的是说法来堵我!”皇后还是不赞同祝长安的说法:“即便是像你说的那样,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培养感情吗?你天天让人去送饭这事说出去还是太跌身份!”
祝长安知道这就是她和皇后意识形态的差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