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隆重下聘

今日定远侯府难得的热闹,里里外外都围了不少人,周边的人都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吉祥话,袁府的管家也耐心地在一旁等候。

祝长安知道和袁子望的亲事已定,无论自己签不签这份婚书,最后都一定会成亲。但即便已经能望见结局,祝长安地心里还是不由得升起巨大的恐慌。

从郡主说要和袁家结亲的那一天起,祝长安就一直觉得这个婚约就像一根沉重的锁链,禁锢了祝长安往后几十年的人生。而眼前的这一纸婚书,就像那根锁链的实体形态,昭示着她的婚姻、她的人生都将与另一个人彻底捆绑在一起,而她甚至没有把握在漫长的几十年夫妻相对中,能不能让那个人心里有她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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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祝长安对袁子望是有心动的,如果她同袁子望两情相悦,她自然是可以心甘情愿地签下这婚书。但她清楚袁子望并没有忘却谢怀雁,她不愿意把自己的青春和未来交付给一个对她没有感情的夫君!

许是察觉到祝长安的犹豫,郡主走到祝长安身旁,轻声提醒:“所有人都在等你。”

祝长安偏过头看向郡主,眼神里有恐惧,有疑惑,还有不甘。

“我知道你心里有委屈,但这门亲事已经不仅仅是两家人之间的口头约定。”郡主轻叹一口气,握住了祝长安颤抖的那只手:“这是皇帝的赐婚,是皇命,皇命不可违!”

是啊,这不仅仅是赐婚,更是皇命,是圣旨,是统治者不容质疑的权威!

祝长安苦笑,在心里对自己说:“这不是赐婚那日就知道的吗?你在犹豫什么呢?”

闭了闭眼,稳住心神,祝长安在婚书上重重地按下自己的指印。

从今天起,两个人的婚姻无论是蜜里调油还是终成怨偶,都再无回头路可走了!

婚书一式两份,袁府那管家取走了袁府的拿份,又对着侯府几位主人说了几句吉祥话,便带着婚书走了。

那边袁府的人刚走,定远侯就骂骂咧咧地冲进来了:“袁家小子什么意思!陛下都说了明年才完婚,他这么早把聘礼送过来干什么?!催我们嫁女儿啊?!太过分了!”

待走进院子才发现只有自家人在那看着他,尤其是看见郡主,顿时就泄了气,躲避着郡主的眼神,又忍不住一直向郡主那边瞟。

老夫人在听见定远侯声音的那一刻就转身走了,郁珠玉的事她还没消气,现在的定远侯就跟郁珠玉一样让她生厌!

郡主稍好一些,撂下一句“侯爷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为侯爷送行”才走了,虽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赶定远侯回姜州的意思。

祝长安则是难得的刻薄,阴阳怪气地冲着因为被母亲和妻子嫌弃而沮丧的定远侯问道:“女儿还以为父亲会在霍府躲到启程回姜州的那天呢!怎地今日竟回来了?”

“我那哪是躲?!我分明是顾及同僚安危!”被亲生女儿说红了脸,但定远侯嘴上还是硬辩:“我一听说袁府来下聘,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可见我并不是躲出府去的!”

祝长安正待说话,郁珠玉袅袅婷婷地来了,即便怀有身孕,郁珠玉的身姿依然纤细,走起路来也丝毫不显笨重。

郁珠玉一来便挽上了定远侯的胳膊,嘴上撒着娇,但脸上却是正气凛然的样子,看着别扭极了,尤其是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看不出分毫爱意:“侯爷!您这两日怎么都没回来啊!妾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侯府可害怕了!”

被郁珠玉攀上的一瞬间,定远侯仿佛整个人都僵硬了,尴尬地接话:“本侯……本侯那是,有事……”

祝长安光是看着两人站在一起就觉得眼睛痛,加上宿醉的酒还没完全醒,更是觉得头昏脑胀,干脆不再理会二人,带着侍女就回了梨香院,想着得再睡个回笼觉。

因着宿醉未消,祝长安进了屋就没再出来,一直到了第二日早上才觉得舒爽了些。正用着早膳,茹桂向她提起莲方院那边的动静:“……昨日回来先是到寿春院去听训,老夫人大概是真动了怒,动静不小,听说侯爷从寿春院出来时脸上一左一右两个大掌印!”

“郡主那倒是没什么动静,侯爷午后去了一趟吉华院,没待多久就出来了,出来之后便说启程去姜州的时间定了,就是三日后,然后就回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