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那么多,跟在蝶蝶旁边,脑子一热就冲动跟上来了。”
“脑子也会传染?”解重舟上扬的疑惑语气狠狠伤了乌姀一把。
“那你呢,月月。”
君皎月抬眸,“因为我知道大战在即,岳冥宗不能与承天宫翻脸,修凡两界不能起内讧,我也知道告诉你们也不会得到实质性的改变,所以说了也只是给师尊们平添忧愁罢了。”
她更知道,就算没有女婴塔,这世界上等着她们的考验还很多,连活下来都是一种万幸。
可是在幻境中涅盘,她的思绪已经完全不同了,没有人能决定生灵的生死,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这件事是解重舟上任以来,同样埋藏在心底的心事。
若他可以只顾自己一人,他可能也会选择同君皎月一道。
可是他不可以,他身后还有整个岳冥,甚至牵扯其他七宗,每一步路都要走得谨小慎微,诸多考量。
所以君皎月也曾不止一次与他说起过女婴塔,解重舟却不能帮。
“下次若再有这种事发生,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至少,我们可以护你们性命无虞。”
他拍了拍乌姀的头,“知道你们散修当惯了,可如今你们入了宗,便是有了靠山,偶尔也可以依赖依赖我们。”
解重舟笑了笑,“我们修炼多年,不就是为了给你们当后门的吗?”
“好了,起来吧。”
乌姀正要站起,却想到了什么,重新跪下,“师尊,你让我们起来,可是有条件的?”
“承天宫和紫榴村那些村民们松口了,他们可以原谅你们,代价是……”解重舟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是你们道歉,并且重新协助重建神塔。”
说到最后,连他都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惩罚看似容易执行,对她们来说却太残忍了。
要她们亲手重建婴儿塔,就是要她们亲手打碎自己的信仰。
“师尊。”乌姀认真抬头看着解重舟的眼睛,脸上没一点笑意。
“我持剑的意义,不是为了飞升和长生不老。文人握笔挥墨是为鸣天下之不公,而我持剑是为了斩尽天下不平。”
“若是结局与初心背道而驰,那我对不起手里的剑,也对不起我自己。”
她不会说话,只是想把自己的心里话传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