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
乌姀自觉举着剑站在学堂门口,幽幽地叹了口气。
“抱歉,没帮上你的忙。”龙歇一向桀骜不驯的声音此刻流露出了几分心虚内疚,毕竟刚才夸下海口说有他的人是自己。
“这不怪你。”乌姀摇摇头,并不气馁,“是我太弱了。”
修仙界,菜是原罪。
想她乌某人在清坞宗虽然算不上优等弟子,但胜在一个听话懂事,再加上峰主女儿的身份,哪一位教课真君对她都是好声好气。
没想到来岳冥宗的第一节课,就被罚站了。
她悄悄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情况。
第二位被挑上去的是卫凤鸣,他握着的是去选择他的踏雪剑,剑身泛着盈盈白光,圣洁治愈。
少年目光如炬,闪着些希冀不灭的光彩,并没有因为自己是医修而生出退怯畏惧之意,让江伴樾都不由得正色了几分。
“长老请赐教。”
江伴樾微微颔首,因为对方还是个初学者,因此他下手也没有对乌姀的重,握着剑柄,试探性地对上踏雪剑。
只轻轻一对上,卫凤鸣一双只拿过药材没握过剑的手被震得发麻,手一松,踏雪剑被打落在地,与地面发出嗡鸣声。
全场因为他的弱鸡震撼不已。
卫凤鸣:“……”
江伴樾:“……”这是在干什么。
江伴樾脸上明明没有表情,可是众弟子就是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忽然跌落谷底,变得极差,似乎很想把他们都杀了。
卫凤鸣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踏雪,神情谨慎,“长老,那我先去外边罚站了?”
江伴樾冷冷剜他一眼,“还要我送你去?”
下一秒,乌姀的身边就多了一位举着剑的道友。
两人互看一眼,觉得对方举着剑罚站的样子实在有些滑稽狼狈,忽然忍俊不禁地笑出声。
“外面的两位——罚站都能那么开心?是傻子吗?”江伴樾毫无起伏又充满杀气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出。
外边两人笑容一凝,闭上嘴不说话了。
卫凤鸣用气声严肃道:“他说我们是傻子,能忍吗?”
乌姀深沉仔细思考,郑重点头,“能。”
不能又能怎样?
又打不过,搞不好还会反过来被殴打。
卫凤鸣:“我也能。”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又是一道熟悉的身影木着脸走出来,泰然自若地举着剑,身上白衣胸膛的位置有两道扎眼的鞋印。
卫凤鸣傻眼:“娘娘兄,你也……”
谢锒琅接受良好,淡然回答:“嗯。”
举着剑站在门外的三人能感受到屋内江伴樾的怒气值蓄得越来越高,从里往外踢飞弟子的时间间隔一个比一个短。
短短眨眼功夫,三道身影疾飞而出,快得化作一道光影。
一直到白枫鲤掸着肩膀处的鞋印靠近,至此六个亲传整整齐齐,一个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