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一寸寸发凉,死到临头的预感让卫凤鸣不得不缓慢转身——
对上四双淡漠无波如同古井的眼睛,他差点当场死过去。
卫凤鸣吓得尖叫一声,下意识就想往岸上爬,但定睛一看,发现这副装束其实很眼熟,只是被水打湿变得有些紧身,也有些……少儿不宜。
卫凤鸣弱弱:“师兄,你们的装束看上去像去合欢宗偷的。”
四名黑衣人一低头,看见了被打湿的武打服紧紧包裹自己的肉体,从上往下看胸肌的形状被勾勒得清晰羞耻。
黑衣人们:“……”
“你找死!”
卫凤鸣成功地在挨揍前又给自己刷了波仇恨值,四名恼羞成怒的真君打得更加卖力,拳拳到肉。
与此同时,在岸上的黑衣人满意地离去。
他踱步走至趴着装死的两人面前,冷言冷语,“别装了,起来。”
乌姀抬头,喘着粗气,神情有几分可怜,“师兄,动不了了。”
黑衣人:“这么弱?我都还没用尽全力。”
乌姀尝试抬手没成功,动了动腿也没成功,“手和脚的骨头都被你打断了。”
她发动自己的眼泪攻势,硕大的眼泪说流就流,啪嗒啪嗒地往地上掉,和飞扬的黄土沙尘混合。
“我一个小女孩容易吗?自己出去混只会被欺负,我只好不远千里来到岳冥宗,只为了要寻求庇护,没想到……我被打得更惨了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
黑衣人粗声粗气,虽然从他的语气听不出来,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试图安慰的趋势,“作为堂堂女子汉,有泪不轻弹,知道了吗?”
乌姀别过头不看他,赌气似的默默流眼泪,灰头土脸的脸蛋经过眼泪的洗礼,纵横交错的泪痕一道又一道。
可怜见的。
黑衣人走到她头别过去的那一边,半蹲下身,尽量放柔声音,“别哭了。”
乌姀又别开脸到另一边。
从来没被无视过的峰主:“……”
他走到另外一边,又蹲下,“真委屈了?”
乌姀闷闷:“我想我娘了——她在天上一定很想我。”
峰主:“……”
啊,他真该死啊。
“那我给你扶起来?”
“好。”乌姀吸吸鼻子。